低沉魅惑的話語傳入我的耳朵,那溫熱的氣息幾乎讓我雙腿發軟。
又一次,他又一次引誘了我的情欲。
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被勾引的那一個?
“顧少……”
“噓……”我剛要說話,就被他伸出的食指按住了嘴唇,“我不喜歡聒噪的女人。”
我很快就閉了嘴。
“你畫淡妝的樣子,更像她。”
他猛地低下頭攫住我的唇,然後瘋狂地與我唇舌廝磨。啃咬、舔舐、吮吸,他發泄著他的情緒,把我當作了一個泄欲的工具。
在我即將要缺氧的時候,他放開了我,然後撩起我的一縷鬢發,用命令式的口吻說:“去,把衣服脫了。”
簡單明了的要求。
我笑了,他大概忘了,我是個還在被他封殺中的外圍女吧。
也好,他是我唯一的客人,但也是最尊貴的客人。
“三十萬,謝謝!”
我摟住他的脖子,踮腳主動送上一吻。在這一刻,我把自己的自尊踩得稀碎。
衣服散落滿地,吻痕遍布全身。
疾風驟雨一過,帶來的永遠是遍地狼藉。
事後,他滿足地點上一根煙,靠在床頭。嫋嫋煙霧經過他薄唇的過濾,說不出的性感飄渺。他纖長的手指夾著煙的動作,讓吸煙這件事,不再是一個低俗的惡習,而變成了一個優雅的愛好。
我第一次看到他抽煙,除了魅力,實在找不出別的形容詞。
“不得不說,我很迷戀你的身體。”
他掐滅煙頭,把最後一口煙圈吐在了我的臉上。我還沉浸在方才的歡愛中,沒有回過神來,甚至來不及分析他剛剛這句話是誇獎還是貶低,就被這一口突襲的煙霧給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他看到我的樣子,不耐煩地起身走向浴室,跟以往一樣,頭也不回地說:“我洗完出來後,不想看到你。”
語氣冰冷,不容置喙。
然而這一次,我壯著膽子拒絕了。
“可不可以留我住一晚?天黑了,你這裏太偏僻,我打不到車。”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膽子會這麼大,一點點回過頭,跟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然後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感覺到了他語氣裏的怒意,可是我決定孤注一擲的賭一把。
進一步,我就可以擺脫困境,退一步,我大不了還是被封殺。
我可憐巴巴地說:“每次從你這裏回家,我的一雙腳都跟廢了一樣。顧少總不希望我因為走不了路,然後耽誤了你的事吧?”
我說出來了!我真的說出來了!
我暗暗佩服自己的勇氣,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挑釁他。
顧之遠微眯了眯眼,眼神裏冷得好似可以結出冰霜,凍結這間比我整個出租屋還要大的客房。
他不悅地問我:“你是在威脅我?”
就這一個眼神,我就好像墜到了冰窖裏麵。這個人實在太危險,根本不是我能招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