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到了這裏陷入了瓶頸,我進不去小區,就無法有接近他的機會。
疲累地回到出租屋,我一直反複思考,到底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麵前。
是以一個當事人的身份請他為我打官司?可我沒並沒有官司,憑空捏造一個,顯得太刻意,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穿幫。
還是以一個仰慕者的身份主動追求他?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可我們中間還有阮婉玉這個女神在,我沒有足夠的信心可以讓顏若白舍棄阮婉玉,選擇對我動心。我不是他,阮婉玉也不是顧之遠。
這是我唯一能讓顧之遠撤了對我的封殺令的機會,我不能搞砸。否則,我就真的沒法兒再在圈內混下去了。
想起唐糖那副落井下石的嘴臉,我怎麼都不能咽下這口氣。所以,勾引顏若白的計劃,我無論如何都得完成,還得完成得漂亮。
再三權衡之下,我第一次主動撥打了顧之遠的電話。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間裏,我的心裏又緊張、又忐忑、又害怕。不知道為什麼,有他在的地方我總是感覺到壓抑,感覺到呼吸困難。大概,這就是氣場吧。
“什麼事?”
電話一接通,他就直接問道,連句稱呼都沒有。
在這種強大氣場的逼迫下,我不自禁地弱了下來,小聲回答:“我需要住進樂園小區,成為顏若白的鄰居。”
“嘟嘟嘟……”
我隻說了一句話,就被撂了。
他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是不是覺得我提的要求有點過分了?還是覺得花了那麼多錢請我辦事,我居然還是要找他幫忙,所以覺得不值得了?
我咬著手指頭靠在沙發上,死死地盯住自己的手機,想不明白顧之遠的用意,但又不敢打電話去問。慫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沒出息。
“滋……滋……滋……”
半個小時後,我仍在擔心地反複揣測他的心思,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是顧之遠。
看到他又打電話給我,雖然不確定是好是壞,但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總比又不不聲不響地封殺了我好吧?
“顧少。”
劃過接聽鍵,我小聲喚他,唯恐再惹他不高興。
“來郊區別墅,拿鑰匙。嘟嘟嘟……”
他簡明扼要地說了幾個字,我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這是答應了。
顧少就是顧少,辦事效率真是快準狠,不過半個小時,就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我不敢有片刻遲疑,趕緊下樓打車,直奔顧之遠的郊區別墅。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這棟別墅,前兩次帶著羞辱狼狽地離開,這一次,我一定不讓自己再這麼悲慘。
下了出租車,按響門鈴,我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迎接我的會是一張冰塊冷臉。可是人生無處不驚嚇,開門的不是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顧之遠,而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秦奇思。
“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