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陣劇烈地砸門聲傳來。
巨大的聲響讓我的酒一下就醒了一大半,可是剩下的一小半也足夠讓我無畏無懼。
敲那麼大聲,不會是搶劫吧?我喝醉了還敢惹我?你有種!
我跑到廚房提了把菜刀拿在手上,氣衝衝地殺到門後,怒氣值因為這雨點般密集的敲門聲而直線飆升。我打開門不管不顧,閉著眼就掄刀砍了下去。
然而我的刀刃沒有感受到預期的阻力,反而是手腕上傳來了一股霸道的力量——我被人準確地給抓住了。臥槽,不會要反被人砍了吧?
“你瘋了嗎!”
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不是劫匪。我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雙噴著火的俊眸,怒氣值比我隻高不低,好看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是你啊。”我泄氣地收回菜刀,隻怪自己怎麼沒砍準點,怎麼不砍死他呢?
他聞到我滿身的酒味,皺了皺眉頭,然後捂住鼻子,嫌棄地與我拉開一步的距離。
“你喝酒了?”
我好想回“關你屁事”,但是出於禮貌,我就回了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他沒有理會,奪下我手中的刀,一把把我推到一邊,眼睛裏好像看不到我一樣,越過我走進了出租屋,然後把菜刀隨意地扔到了地上。
那是我要切菜的刀啊,不是什麼垃圾!我默默撿起菜刀放回廚房。心裏對他的不滿已經累計到了臨界點。
到了我家還敢無視我,真是目中無人的可以。
他站在屋子中央,不耐地皺起眉頭,還嫌棄地掃了掃肩頭根本不存在的灰。好像這就是個陳年山洞,裏麵住的都是修煉了萬年的蜘蛛精,除了妖氣就是騷氣。
“你就住在這種鬼地方?這是人住的嗎?”
他嫌惡地踢開我放在地上的一堆膨化零食,作為被封殺的野模,我已經放棄管理身材了。
又來一個對我的出租屋品頭論足的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對啊,這個鬼地方就是我住的鬼地方。我們是窮苦小老百姓,您眼中下三流肮髒的外圍小姐,住不起好地方,就是那麼窮酸。哪像顧少,住的是郊區獨占丘陵的豪華別墅,我這屋子加起來還沒您一個衛生間大呢!我這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菩薩,別髒了您的郎丹澤皮鞋。您好走不送!”
我衝著門外比了個“請”的手勢,下了逐客令。
我現在是搭架梯子就準備上天,也顧不上什麼顧少不顧少的了,就是心裏不舒暢。
這些天受的委屈,我也就隻敢借著酒勁發出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對我下逐客令,現在到了我的地盤,也讓他嚐一次被下逐客令的滋味。
他眼睛微眯,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每一個細節都在告訴我他要發飆了。
可是我、不、怕!
“請!”我又補了一次逐客令。
他終於忍不住,修長的十指優雅地鬆了鬆領帶,然後一腳把門給踹上了!這粗暴的動作,與那優雅的鬆領帶的動作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