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點好奇，她這麼多天舍不得回出租屋，到底是秦少給她開了多少價碼。
“多少？”我問道。
她得意地仰起下巴，兩手食指交叉對我比出個“十”字，傲嬌地回答：“一天就得小十萬呢！”然後指了指身上的白色深v連衣裙，“看見沒，迪奧最新款，小兩萬呢！秦少給買的，怎麼樣，好看吧？”
秦奇思出手大方誰都知道，這次被林曉茹勾搭上，算是她走了狗屎運，順道解決了不少財務危機。
“十萬你都舍得拋下，就為了來替我撐場子？你對我是真愛，鑒定完畢！”
外圍圈生存法則之一，內心越不知所措，表麵就要越鎮定自若。
這是我入行不多久，卻已經總結出來的一條經驗。
其實我對自己今後在圈子裏能否混得下去是沒底的，畢竟得罪了顧少。可是我不想被任何人給看出來，因為沒人會同情你幫助你，他們隻會嘲笑你奚落你，還怕一腳踩不死你，蕊蕊隻是一個典型。
一般等活兒的時候，我們這些外圍女都會在公司修好的休息室裏等候經理的安排，不同的人每天分的場子都不一樣。來單的時候就出去讓人挑挑，挑中了就帶走，愛陪吃陪吃，愛陪玩陪玩，雖然最終的目的都是陪睡，可是形式還是要走走的。挑不中的就再回來，等到有人挑中你為止。當然，還有一些外接的單，都是由欣姐直接挑人帶走，一般這種活兒的收益都不會低。
我的姿色在公司是屬於上乘的，所以比欣姐更高級別的阮姐才會用盡方法給我搭上了顧之遠的線。雖然這根線被我自己一不小心給弄斷了，但已經足夠證明了公司對我的看中。
可是今天，就連公司最次的小野模都被排出去走場了，我卻還孤零零地坐在休息室裏。
林曉茹被秦少定下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本來是要走的，看我被剩了下來，好心地陪我一起在休息室裏坐著，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指頭。
“然然，要不你就回去先休息兩天吧？你跟欣姐請兩天假，她會答應的。”
偌大的休息室隻剩下我和她兩個人，她有些尷尬地說。
我知道她的意思，得罪了顧少，隻怕很難有單落在我頭上了，幹等不是辦法。
我等也不是，走也不是，像極了那日在街邊等待顧之遠的心情。不確定等不等得來，但是又不敢走開。
“再等等吧！”我無奈地說。
我需要錢，還需要勾搭上一個新對象，我不能就這樣被動地離開。
從華燈初上到夜幕深沉，萬家燈火隨著城市一同睡去，隱沒在濃濃的夜色中。
我還是一個人被剩在休息室裏，就像福利院裏無人領養的孤兒一樣。
欣姐告訴我，沒人敢帶我走場子，也沒客人敢點我，我算是被封殺了嗎？因為那麼個可笑的理由。
“走，回家！”
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再等，也不會有新的結果。
還是這條裝修高檔的長廊，走進去時，我和林曉茹嬉鬧調笑，走出來時，臉上卻遍布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