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種魔力,讓我不自覺跟著他的指令走,像中了邪一樣,將我對顧之遠說的那些話告訴了他。
這種感覺好奇怪呀。
第一次見到的周止海時,對他印象不深,隻記得他雖然寡言少語,麵無表情,雖然也跟秦奇思一樣縱情聲色,遊戲花叢,但明明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現在這樣的他極具魅力,誘人的撩撥,讓我幾乎招架不住,癱軟在他的懷裏。
我果然是墮落了。
外圍女當久了,真的會變得放蕩不堪。
墮落就墮落吧,我總得選棵樹靠靠吧。
我主動伸出手圈住了周止海的脖子,沒化妝的我少了一絲性感和風塵味,卻多了一絲清純和少女味。
“你說,我做錯了嗎,周少?”
我吐氣如蘭,句句打在他的脖頸上。
他身上的味道跟顧少身上清新的煙草味不同,是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
好像是某種香水,我卻從未聞過。
他將手伸進我的t恤,在我細滑敏感的皮膚上來回遊走著,最後一把抓住了我的豐腴,貼著我的唇說:“難怪,你拿婉玉跟其他人比,你不吃癟,誰吃癟?”
廝磨了一會兒,他終於鬆開我的唇,拉出一道細長曖昧的銀絲,將我打橫抱進車裏,還不忘回頭細心地撿起我的鞋。
“走,我送你回家。”
回家?我還以為他剛剛對我感興趣了。不對,我明明感受到他下身的僵硬,那是他動欲的證明,怎麼又變成送我回家了?
是不是因為我現在是被顧之遠包下又拋棄的女人,連他也不願意睡我了?
做個外圍女做到人人都嫌棄的地步也是不容易,陸安然,你贏了。
我報上地址,再也不開口說話。
到了出租屋樓下,我不禁感慨,這個樓可真是熱鬧,海市三少就有兩個到過這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隻怕這裏的租金都會水漲船高吧。畢竟夢想飛上高枝變鳳凰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謝謝周少送我回家。”
我禮貌客氣地道謝,好像剛剛梧桐樹底下的曖昧壓根沒發生過。
他摸了摸下巴,對我刻意疏遠的態度不以為意。
“等我電話。”
然後任由我下車,踩著油門離開了,隻留給我兩道刺目的車尾燈。
這個春末夏初的季節,白天就是格外的漫長,從顧之遠的別墅出來,折騰了那麼久,也才剛剛天黑。
明天,等待我的,就是疾風驟雨吧。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我都已經低到塵埃裏了,還能怎麼更低呢?踩來踩去,無非還是在最底層,根本損失不了更多。
因為,我已經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