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已經顯示掛斷的通話界麵,對著屏幕吐槽道:“這說話的語氣怎麼越來越像阮姐了?是女票多了吧?”
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丫鬟一樣使喚。難道使喚人也能傳染?
東西準備的差不多,就隻等客人了。
五點五十分,我準時開始做熱菜,在客人踏進別墅的時候,剛好出鍋。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時間掐得可真準。
我端著最後一盤拿手的油燜大蝦,得意地擺放在餐桌的最中央,看著這滿桌菜色,自己很是滿意。
“不錯!這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看著就好吃,絕對拿得出手,不用怕搞砸被顧少修理了。”我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手藝後,放著地扯著嗓子招呼客廳的客人:“顧少,菜都好了,可以叫客人過來吃飯了!”然後顧之遠就待著那個客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了。
裸色的露肩窄裙,搭配閃耀的鑽石項鏈,一雙修長的美腿,踩在克裏斯提?魯布托的經典款紅底高跟鞋裏,盤得優雅又不失時尚的發型。這樣高貴大氣的氣質,不是大明星阮婉玉還能是誰?
原來,顧之遠要宴請的貴賓竟是她。
這樣碰到可真是窘迫呀。
對方打扮的優雅美麗,沒有一個地方出錯。而我,大大的白t加牛仔褲,身上還有一件剛剛做菜怕濺到油而套上的圍裙。怎麼看,對方都是高貴的白天鵝,而我隻是低賤的醜小鴨。
顧之遠究竟怎麼想的,明知道我給阮婉玉當過裸替,居然還讓我給他們做飯,為了羞辱我嗎?
我現在隻祈禱,我今天沒化妝,阮婉玉會像顧之遠之前一樣,認不出我或者自動忽略我。
可能是我平時不燒香吧,臨時抱的佛教也沒哪路神佛搭理,我的祈禱完全沒有應驗。
“呀,這不是給我當裸替的陸然小姐嗎?之遠,她怎麼在你這兒?”
她還是認出我來了。
隻是,不能說的委婉點嗎?就說成替身也是好的呀,非要說裸替,還當著我的麵說,這樣讓我真的很難堪。
顧之遠不但不替我解圍,還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幫阮婉玉拉開了椅子,對她說:“花錢請來的。”
我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下午,結果隻換來了“花錢請來的”幾個字。
我可真夠賤的。
雖然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他花錢請來的,可是姑娘我也是有工作內容的好不好!賣就是賣,誰特麼還幫你打這些亂七八糟的雜?如果不是真心怕你開天窗,如果不是真有那麼一些畏懼你的權勢,我大可以撂挑子走人,你還能硬逼著我不成?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我就是低賤不值錢的妓女,這對比還能再明顯點麼。
我氣呼呼地走回廚房,脫下圍裙泄憤似的狠狠砸向了地麵。午飯還沒吃就被他拽來別墅,接著就忙活了一下午,一口熱的都沒顧得上沾,還要受這種窩囊氣,真特麼不值。
餐廳裏時不時傳來他們愉快的歡聲笑語,氣氛融洽的跟我這陰鬱的廚房形成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