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那個,我是不是害你遲到了?”我慌張地問。
“對呀。”他托著下巴好笑地看著我。
“那我是不是耽誤你的事兒了?”
天啊,陸安然,你也太不自覺了吧,居然就睡過去了。要真是耽誤了秦少的事,我可怎麼交待啊。
“對呀。”
完蛋了,這棵高枝也被我給毀了。
我窘迫的樣子被他看在眼裏,可能是覺得好笑,秦奇思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陸然,你可真好玩兒。逗你的啦,我是老板,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誰敢囉嗦?”
敢情之前塑造的認真工作的形象,都是忽悠我的。
我鬆了口氣:“秦少,您可真會開玩笑。”
我的潛台詞是,您可真會玩兒,差點沒給我嚇出病來。
他好奇地盯著我的臉,伸出手反複地摸了幾下:“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可以吸引之遠,一而再再而三地睡你。”
還能為的什麼,不就是我這張跟阮婉玉長得相似的臉,還有我這人盡可夫的“小姐”身份唄。
“秦少說笑了。”我提上錢,拿好包打開了車門,“謝謝您送我回家。”
本想客套地說上一句“改天請你吃飯”,可是我發現我的身份似乎不適合這麼說,而且他們要吃的飯,估計我也請不起,就簡單地道了謝下車。
目送秦奇思離開後,我回到家,剛一打開房門,連鑰匙都還沒來得及拔,林曉茹就跳了出來。
“哈,被我逮個正著!說,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是不是背著我接了什麼大單?”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我一夜就賺了七十萬的事,可這滿身的吻痕又瞞不下去,隻好從實招來了。
林曉茹扒在我的肩頭,一臉花癡的模樣:“那個顧少這麼瘋狂啊?看不出來啊。長得又帥,體力還好,活兒不錯吧?瞧把你給折騰成什麼樣了……”
我懶得搭理她,推開她的頭,取下鑰匙“幫我跟欣姐請個假吧。”
賺了七十萬,已經夠我撐好一陣子的了,休息個兩天也不過分吧。
我疲憊地走進衛生間,把身上的裙子扔進了洗衣機,換了一套舒適的衣服。
“這可不行!欣姐昨天晚上在群裏說了,公司最近跟一個影視公司計劃合拍一部時裝劇,打算捧幾個新人。晚上是雙方公司高層的聚會,我們都得去作陪,一個都不準落下,否則就等著被開除吧。”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我這滿身的吻痕還怎麼穿那些漂亮的裙子?
“哎,公司啊,總是用我們這些人,去給那些幹淨的生意鋪路。他們倒是幹淨了,我們是被踩得越來越髒了。”
我難得的發了一回牢騷。
“誰說不是呢?可又有什麼辦法,這就是我們的命。”
唯利是圖的林曉茹突然嚴肅地說了這麼一句,可又特別有道理。
是啊,這都是我們的命。
生活就像強奸,反抗不了,那就享受,享受不了,至少接受。
抓緊時間睡了幾個小時,到了欣姐說的時間點,我在身上有吻痕的地方左一層又一層地打上遮瑕,這才勉強能夠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