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思很快將車開到了郊區一個別墅區,這裏的豪華我有所耳聞。在我家仍是豪門的時候,我爸以為我要嫁到海市來,嫁個那個叫蕭慕柯的人,曾打算在這兒給我買套別墅當嫁妝。後來我嫌棄價格過高,又覺得太過奢侈,還不如給我折了現,就讓他作罷了。
想想我家的豪門,在顧之遠眼中,隻怕就是個偽豪門吧。
他這種帝王般的奢侈享受,不是人人都消費得起的。
別墅區占地麵積很廣,一個丘陵上隻單獨建一棟,坡上種上青草,揮根杆就可以打高爾夫了。更不用說那些泳池啊、花園啊、俱樂部之類的基礎配備了。
這種環境,莫說是海市,隻怕是全國都挑不出幾個吧。
“陸然,你不愧是曾經的豪門千金。一般的女的,見到顧少家的別墅早就傻眼了,像你這麼淡定的,並不多見。”
那次一起用餐,不知是誰無意中提起的事,沒想到秦奇思居然記下了我曾是個豪門千金這件事。
下了車,他一把攬過我的腰,晃著車鑰匙,大剌剌地走進了顧之遠的別墅裏。
他的別墅是很奢華的歐式裝修風格,一盞炫目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屋頂的正中央。這盞燈我認得,是意大利一個著名設計師設計的訂製版吊燈,定價高達百萬。
原來我的初夜在他這裏,不過是一盞燈的價格。
“之遠,我來了。”
秦奇思衝著旋梯上方一喊,一個穿著真絲睡袍的男人從三樓慵懶地走了下來。
一個大男人穿真絲睡袍,可真騷包。
顧之遠趿著家居拖鞋走到我跟前,上下瞄了我一眼,眼神波瀾不驚,有種不怒而威的王者風範。
穿個睡衣也能穿得這麼瀟灑的,也是沒誰了。
他問秦奇思:“喝什麼?”
“伏特加。”
“大晚上喝那麼烈,不怕影響功能?”顧之遠嘴上調侃他,手上動作不停,從酒櫃裏拿出一瓶伏特加,給秦奇思倒了一杯,還不忘加上冰塊。
沒想到,他還挺細心的。
秦奇思有了酒,也顧不得我了,將自己扔進了沙發,發出一聲舒爽的稱讚。
“這酒爽啊!你放心,我隻會越戰越勇的。”
什麼情況?我被晾了?叫我來又把我當做小透明,這是鬧哪樣?
“那個……”我主動出聲,試圖打破尷尬。
“閉嘴。”顧之遠冷冷看了我一眼,眼鋒淩厲。
這樣的眼神威懾下,誰還敢再製造動靜。
搞什麼嘛?又不讓說話,又不讓走。
顧之遠看樣子是打算徹底無視我了,指望這張冰塊俊臉熱情洋溢地招待我,我還不如自力更生。我慢慢地蹭到沙發旁,剛要坐下,他立馬就黑著臉斥道:“誰讓你坐了?”
我明明看他在跟秦奇思聊天來著,居然注意到了我的小動作,這人難不成後腦勺也長了眼睛?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忍。
被他陰陽怪氣地斥責了一句之後,我不敢再動。穿著一雙細高跟,在一旁站了十幾分鍾。本來在遇見秦奇思之前就走了不少路,下午又累了一下午,現在一雙腿已經開始打顫,就快要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