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方傲嬌地搖了搖頭，“是十萬。”
十萬啊，那麼多。
林曉茹動心了，慢慢地舉起了手:“那我去吧……”
何遠方見有人同意，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服我和唐糖：“不會露臉，也不會給特寫。”
第二個條件，又成功地誘惑了一個人。唐糖舉起了手，“我也去……”
隻剩我還在猶豫。
他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拍正麵，隻拍背麵。畢竟拍的是個大製作的電影，還要送去過審的，尺度方麵我會把握好。”
有他這句話，我咬咬牙，點了點頭。何遠方是享譽國際的知名導演，總不能拿自己的聲譽和前途開玩笑吧。
他說的話，我信。
管它呢，不用睡，就露一露，輕輕鬆鬆能掙十萬，已經比預想的好很多了。
我們三個留下電話號碼後跟何遠方愉快地道別，一起離開了攝影棚。
臨走前，他說他明天會主動跟我們聯係，要我們保持通訊暢通。
回到租住的屋子裏，我一直忐忑不安。
“曉茹，一般的劇組不是都有藝人統籌嗎？怎麼會讓一個總導演親自出來找裸替呢？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呀？”
林曉茹沒心沒肺地邊摘耳環邊說:“你想得可真多。也許是隻有人家導演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氣質什麼身材的裸替呢？總不能跟正主差太多吧？一般這種享譽國際的大導演都古怪的很，做事都講究那個什麼，fe……feel，對，就是feel！”
林曉茹看似信口拈來的借口，成功說服了我。
“有道理。”
這個邏輯是說得通的。
也隻有這個邏輯是說得通的。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
模糊的意識，嗓音還帶著點睡意。
“是陸然，陸小姐吧？”
“你是？”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歸清醒。
“我是何遠方何導的助理劉坤成。何導要我打電話通知你下午三點來片場試戲，他說他已經跟你說好了。”
原來是何遠方的助理。
我立馬拔高了聲音，熱情地回答：“是劉助理啊。對對對，我們是跟何導說好的。”
電話那端的語氣，透過天上傳播信號的衛星，我都能聽出瞧不起人的態度：“那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你收一下，別遲到啊。”
我還沒答應，劉助理就已經掛了電話。
現在的人都是這麼雷厲風行嗎？都這麼目中無人嗎？我對著手機罵道，然後扔在被子上，仰頭倒回了床上。
半分鍾後，我收到一條短信，上麵明確地標注了下午拍攝的時間地點。
另一個臥室裏，林曉茹好像也醒了，在客廳窸窸窣窣地走動。這不像她的作風，她從來沒那麼早。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問她：“你也接到電話了？”
“什麼電話？”她睡眼惺忪，一臉迷茫的樣子。
怎麼回事，林曉茹似乎並不知情，她該不會被涮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