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方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又親了她一口。
“喜歡,不過你脫光了站在布景裏,我會更喜歡。”
所謂的布景,不過是幾塊五顏六色的紗布懸掛著,攝影棚是密閉的環境,空氣無對流,沒有風飄不起來,死氣沉沉地掛在哪裏,中間還擺放著一個大木桶,裝滿了水,上麵灑著些玫瑰花瓣。
林曉茹嬌嗔地跺腳,一雙手順著何遠方的胸一路往下摸,有意無意地掃過他的下身。
“怎麼辦?人家可沒有力氣脫。”
這嬌嗲的嗓音,我一個女人的牙都要被她酥掉了。
林曉茹真是不騷則已,一騷驚人。
何遠方壞壞地笑笑,“把你們的手機都拿出來。”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明所以地拿出手機。
“打開支付寶。”
簡單的幾個字,我們就懂了。
真是個明事理的客人。
現代的高科技就是方便,隨便掃掃,每個人的餘額裏就多了三萬。
何遠方將手機揣回口袋,問林曉茹:“小妖精,這回有力氣脫了吧?”
林曉茹的笑意飛上眉梢,愉快地拉下了裙子側邊的拉鏈,“有了有了!怎麼脫都行!”
她退下裙子,踢掉高跟鞋,很快就脫了個精光。站在那些彩色紗蔓底下,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
原來林曉茹還有這樣的一麵,不隻有放蕩,還可以迷人。
按理說,睡一晚才一萬,脫幾件衣服三萬就到手了,這是筆劃算的買賣。可不知為什麼,臨了我還是扭捏了起來。一雙手抱著胸,尷尬地站在原地。
“怎麼?不願意脫?”
何遠方麵露不悅。
糟糕,我不能得罪他。阮姐口中的吃不了兜著走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有,沒有。”我訕訕地笑著說,手猶猶豫豫地攀上肩膀。
我今天穿的是件吊帶裙,脫起來還是很方便的,勾起肩帶,狠狠心,扯了下去,露出裏麵的黑色胸衣。
“黑色?太過保守的顏色。”他單手托起下巴,反複摩挲著,像打量一件藝術品一樣地審視著我。“不過胸型還是不錯的。”
我很不習慣這樣的眼神,不是欲望,不是欣賞,像是一件商品,正在被人待價而沽。
唐糖看出了我的尷尬,出來替我解圍,主動脫起了一副,“何導,要看看我的嗎?我的胸衣,可是蕾絲的哦……”
何遠方很快被唐糖的話吸走了注意力,我感激地看了她一樣。
她衝我搖搖頭,暗示我遲早要脫,別得罪人。
我其實非常明白,選了這條路,這種情況,遲早逃不過。
唐糖提醒的對,既然逃不過,就別得罪人。給別人添堵,還給自己找麻煩。
趁著何遠方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我走進紗蔓後麵,狠心脫下了身上的吊帶連衣裙。
身上成套的黑色內衣,遮住了重點部位。
有人告訴我,欲露不露的時候,是最誘惑人的時候。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這把“琵琶”,是我最後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