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微沉，林曉茹不愧是專業坑隊友一百年，絲毫都不誇張。
“如果我說我都……”
“對不起，一切都晚了。”我打斷了顏醫生的話。
他未說完的話裏，我很清楚是什麼，我不想聽，更不敢聽。
他許久沒有說話，我瞥開雙目，眼角的餘光看到他一直閃著光的眼睛突然就熄滅了。
窗外繁星閃爍，蟲鳴鳥叫，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沉默許久，我聽到一陣吸氣聲。
“我送你回去。”顏醫生退後幾步，緩緩道來。
我搖頭拒絕，夜風習習，吹到我的臉上，讓我的心瞬間顫抖。
“親愛的，太晚了，咱們可打不到車了。”
林曉茹再度坑我。
“這裏屬於荒郊野外，的確不好打車。”顏醫生側了側頭，有些不好意思。
汽車一路飛馳在路上，燈光大亮之時，我看到了顧少所在的那座大氣恢宏的豪華遊輪，它被包裹在一層層光圈之中。
我站在遊輪外麵揮手跟他們告別。
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顏醫生卻下了車，幾步搶到我的麵前：
“這就是你的選擇？”
我連眼睛都沒轉，直直的看著遊輪最上方的房間，那裏窗戶大開，我能夠看到吸頂水晶吊燈的光芒，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道身影立在窗前。
“對，今天謝謝你。”
初夏的夜的本來不冷，我卻生生泛上了些許冷意，隻因為窗前那道犀利的目光，像是一柄利劍一般隔空朝我射過來。
我忍住心中的寒意，隻知道，我得趕快上去，也許還可以補救，或者是我看錯了，顧少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我。
我剛走到套房門前，雙眼還沒有來得及將門上的金線描摹完，門突然大開。
顧少堅實挺拔的身姿擋在門麵。
接著一道大力將我攥進了房間。
“果然是小姐的本性，這還沒伺候好上家，就找到了下家。”
顧少冰冷的眼眸盯在我的身上，如同一寸一寸的淩遲著我的身心。
沒想到他還是誤會了。
我低頭，避開他犀利的眼睛，低下頭默默無語。
顧少卻並不打算放過我，手一抬，扣住我的下巴，緩緩收緊，迫使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是誰？”
“醫生。”我的語氣艱澀，我不說話，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顏醫生的身份。
“很好，二十萬兩天的時間還沒過，你卻偷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顧少的眼睛裏有一種名為算計的東西，不過，它一閃而逝，快得讓我幾乎抓握不住。
我自知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顧少抬手，掐住我的下巴，雙目犀利如電：“裝無辜？可惜也掩藏不住你貪婪的眼神，看來，你跟她們也沒什麼區別。”顧少狠狠甩開我，轉身離去。
我的身體柔弱如骨飄落在大床上，聽著門“哐當”被摔上的聲音，心底裏一陣低落，我完了。
在顧少的眼裏，我大概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接了他的單，又去趕別人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