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準的生物鍾,換算成地球的時間單位來計時,自然能夠讓寒享準確地知道那個說話的男人進屋的時間和離去的時間,當然也能夠在重組完成的時候,算出整個重組耗時6小時。
好了,可以離開這個空間了,寒享將雙臂貼著腹部和胸部移到了臉部,十指箕張,向上方匣壁插去,猶如普通人用雙手抓豆腐一般,寒享的十指插入了金屬壁,緊接著,他雙臂用力向下一拉,他的頭頂碰在了匣櫃麵板的內金屬麵上,沒有疼痛感,這種力量的撞擊,還遠遠不如他在空中**時,砸入懸浮車鋼板的劇烈,下一刻,寒享的頭,頂著匣櫃麵板,帶動了匣櫃抽出了大約半米,昏黃幽暗的燈光映入了寒享的眼簾。
寒享沒有任何遲疑,他的雙手離開了剛才插出的金屬洞,拿到了冰櫃外麵,扳住匣櫃上方的金屬麵板再次用力,這次匣櫃被他的身體帶出來一大半,寒享全身繃緊,做了一個反向的魚躍,就像是一條魚一般彈出了匣櫃,在身體即將摔落地麵之前,又一個躬身,穩穩地站住。
就著昏黃的燈光,寒享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環境,房間沒有窗戶,這個房間裏,有相鄰兩麵牆都被金屬櫥櫃擋住,金屬櫃的麵板上標有阿拉伯數字,寒享看見自己曾經“居住”的那個打開的匣櫃立麵上標著5
的字樣。寒享沒有猶豫什麼,立即伸手抓住6號匣櫃麵板上的圓環,向外一拉,6號匣櫃被他輕易打開了,白布裹著的人形物體呈現在寒享眼前,寒享揭開白布一看,是一具沒穿衣服的女屍,容貌美得驚人,體型也非常完美,若隻是比較相貌,按照寒享的審美觀,這女人也不比他記憶中的景芳差半分,寒享期待地想象,景芳的靈魂細胞是否就在這個女屍中呢?他立即把雙手貼在了女屍的兩鬢,利用他的探測能力侵入了女屍的顱腔。
探測的結果讓寒享大失所望,這個女屍的顱腔內沒有任何生命特征,當然更沒有海藍星人類的靈魂細胞在潛伏,不過以海藍星太空特種戰士的道德觀,既然已經見到了這個女屍並且探查了她的身體,就不能拋下不救,激活這個地球女人的細胞,恢複她的生命並不難,與改善韓翔的身體不同的是,寒享並不需要使這具女屍具有超能力,況且女屍身體中沒有帶有超能力的靈魂細胞,即便改善重組了她體內的所有細胞,也隻能使她具有一個超強素質的身體,卻不能發揮一絲超能力。
單單是恢複這個女人的生命無需耗時多久,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女人就睜開了眼睛,她剛剛活過來,就感覺到了周圍的寒冷,然後立即意識到自己沒有穿任何衣服,緊接著她就看見一個男人雙手捧著她的雙鬢,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給這個男人一個耳光。
寒享沒有阻擋這個耳光,在他的意識中,地球人的各種襲擊動作對他都毫無威脅,他甚至沒去想這個女人為什麼要用手拍他的臉,也許這是地球上女人對男人的一種打招呼的方式吧?
女人的手在寒享的臉上打出一聲清脆的小響亮,緊接著女人收回手擋在了胸前,另一隻手同時擋住在了小腹之下,這時女人才想起自己不是喝了安眠藥後又躺在浴缸的水裏了嗎?怎麼會在這裏被一個男人捧住了臉呢?
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她就感覺到男人溫暖的雙手離開了她的發際,這讓女人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更加冷了些,原本已經在寒享的救治中恢複了正常的皮膚上頓時起了一層小米。耳中卻聽見這個男人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好了,你已經沒有任何病征了,你可以站起來走了。”
女人這才坐起身來,兩隻手依然擋在她的私處,她就坐在6號匣櫃裏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而此時那個曾經捧住了她的臉的高大男人已經轉去拉開一個標有1號數字的匣櫃,女人向那匣櫃中看了一眼,立即嚇了個魂不附體,那裏麵竟然躺著一個穿著壽衣的死人!我的天!這裏難道竟是傳說中的太平間麼?怎麼櫃子裏麵裝的是死人啊?而且還這麼冷,這就是太平間的冰櫃吧?
女人再回想起剛才男人說的話——“你已經沒有病證了”,不禁想道:“難道說,我原本已經死了,是他救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