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那年是零九年,我興奮地來到西安文理學院,之前對於這個學校有些了解,因為在我上大學之前,在網上認的一個叫田姣的姐姐就是念的這所大學,那時我在補習,她總是會給我講大學裏有趣的事情,什麼一起翻牆出去玩,什麼蹺課,我聽的心情澎湃,上大學後,我的心反而變得寧靜,也許是愛累了,也就厭倦了,隻是偶爾在光棍節的日子想起璐,隻是偶爾在看籃球火時,想起那個口口聲聲說,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的女孩,隻是現在你們在哪呢,璐比我早一屆去了醫學院,聽劉奔說交了男朋友,,兩人感情不錯,每當聽到這裏時,我總是不由的傻笑,笑著笑著竟然莫名的落淚,至於靜,她去了湖南,一個遙遠的地方,我們之間沒有聯係,因為我無法原諒那個曾經海誓山盟對我說永遠陪著我的女孩,如今卻永遠的從我的生命消失。那一年冬天,聖誕節的時候,我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天空飄來的大雪,有些孤獨,,也有些疲倦,舍友們都出去獵豔,無非是看看美女,或者被美女看,那一年有個女孩叫成蕊,恍若夢幻般的一夜走紅那一年有個男孩叫李銀,有些羞澀地在元旦晚會上唱了一首海闊天空,總之那些年,有些轟動,有些難忘。
照慣例先說說,我的大學宿舍,我的宿舍一共六個人,首先有請我最親愛地王蛋蛋同學,王蛋蛋本名王利科一個來自寧夏的孩子,住在我上鋪的兄弟,這哥們頗有一些文人雅士的風範,沒事總是會吟的一首好詩,我總是會笑的說王裝逼,而後蛋蛋就一發不可收拾,不斷折磨著我的大腦細胞,這些令人發指的行動讓我和朝兄大跌眼鏡,於是我們一致給他起了一個響透宇宙的名字,王蛋蛋。其實大學就是這樣,沒事總是會互相調侃調侃,而和劉帥,小劉,住上下鋪的是一個來自青海無汙染的小馬哥,人稱馬哈克子,亦或者,許大馬棒,至於這個外號的由來,我不得不佩服,宿舍對麵的小杜,他總是廢寢忘食的思考著小馬哥的未來,總是語出驚人的為小馬哥,已經發亮的人生簽上厚厚一筆,小劉子,人稱劉帥哥,人長的帥,而且脾氣好,他平身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籃球,要麼是在打籃球要麼是在打籃球的路上,而且此人熱衷網戀,不信的姑娘們可以去試試。小阿銀和朝兄也是上下鋪,小阿銀為人豪爽,隻要有事他必幫忙,小阿銀來自陝北,剛來那會,總是念叨著毛主席什麼的,可時間一長,本來麵目就暴露了,這孩子總是隔三差五的喝酒,隻是他的胃不好,常常喝酒喝出事,至於朝兄,和我們同級不同班,這孩子平身也沒什麼愛好,沒事喜歡和我一起打遊戲,要麼一起抽煙。就是這宿舍六個男人,編織著文理校園不滅的神話,編織了屬於我們共同的回憶。
那時大一,有一天小阿銀羞澀的回來說,兄弟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都有些詫異,問他是誰他不好意思的說叫成蕊,園藝二班,成蕊是何許人也,起初對於成蕊並沒什麼映象,畢竟我屬於足不出戶的主,每日聽著小阿銀這麼不停地念叨,我心裏不由的也想見見這個讓小阿銀魂牽夢縈的女孩,成蕊,給我的第一映象,就是胖,不過胖的可愛,一雙大眼睛有些靈動也有些飄逸,微笑的臉上,總是會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那時剛上大學的我們,唯一的樂趣就是每天看著小阿銀屁顛屁顛地跑向成蕊,像孩子般,輕輕的打她一下然後跑開,每當這時我們就忍不住大笑,笑小阿銀太過幼稚。那年元旦晚會,小阿銀硬是當著那麼多人麵,唱著海闊天空,然後在台上大聲的說,成蕊我喜歡你,其實就是這一次讓我刮目相看,是的,我呢,一個連愛都不敢說的人,哪有資格得到愛。之後不久一切歸於平靜,小阿銀在成蕊的冷漠中敗下了陣來,不過他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隻是偶爾茶餘飯後,聊起成蕊他總是淡淡地笑著,是的青春就是這樣,有太多快樂有太多無奈。至於咱們的handsome劉,總是在尋思著各種惡作劇,記得大一剛開學那後,小馬哥忽然收到洪茜的短信,短信是這樣的,學校買了一些水果,你來拿下,我們不禁被學校這種仁慈的政策,感動的落下淚來,而當小馬哥兩手空空,一臉土色回來的時候,我們不禁吃驚的問他,究竟怎麼了,小馬哥一下子哀怨了起來,突然氣憤地說,洪茜說,她沒發過短信,也不知道有這回事,而當大家都疑惑不解的時候,如果你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你會發現在那陰暗的角落,有一個人的嘴角偶爾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沒錯這個人就是handsome劉,至於這件事後來也不了了之了,最後還是一個臥談會上,handsome劉說露了嘴,事情才得以水落石出,所以宿舍裏常流傳著一句話,不要問劉handsome在幹什麼,他一直走在惡作劇的路上,一直在不斷超神,從未被超越。
我上大學後某一天,突然在QQ上看見有人留言,留言是這樣的,天冷了照顧好自己,我想你了,這個圖像雖然模糊,但QQ號我還是記得的我的心裏突然熱了一下,就好像沉睡的睡蓮,慢慢地從泥土裏鑽了出來,是的,我知道我還是想她的,隻是這是愛嗎,況且她還愛我嗎,我們是否可以承受這兩地的距離,去經營一份**的愛嗎,太多情緒一瞬間讓我煩亂,最後我還是打了留下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不過顯得有些悲涼,有時我的心裏莫名的納悶,為什麼這麼久不見,但每當聽到她說話時,總是有一種從未遠去的感覺。
那時候也許來的時間太短了,對於大學總是不能完全適應,所以我總是隔三差五的去找果果,或者是他來找我,其實剛上大學的人都有這樣的感受,很無聊,很陌生。那天下午,當我像平日一樣,還在宿舍呼呼大睡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了,我睡眼朦朧的接了電話,等了好久卻沒人講話,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打來的是果果,我心裏不由的納悶,果果今天怎麼了,腦子一下子胡思亂想了起來,為了表示友好,也為了緩和氣氛,我還是很禮貌地說了一句,果神你好,卻發現電話那邊的果果一直沒有說話。我不由的心沉了一下,感覺果果好像有事,著急地問他,果果說話啊。果果好像想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說,大神教教我,我不由的笑了,原來果果有喜歡的人了,也許果果聽說了,我幫劉奔智追王妍的故事,所以走投無路向我求救,對於這樣的青年,我向來是樂於幫助,於是故意神秘,聲色變得低沉,好奇地問,老實交代進展到哪一步了。果果卻突然變得有些失落,過了好久才支離破碎地把整個事件說完,我認真地分析了事件的起因,經過,高潮,一直反複思量著如何給與果果一個滿意的結果,卻聽到電話那頭果果著急的聲音。這時候,我不由的想起了war3,於是這樣開導果果,問他你覺得劍聖哪個技能最實用,果果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回答了我的提問,劍聖風暴。我沉思了會,因為其實我是胡說八道的,但我是誰,號稱戀愛百科全書的人,怎麼能栽倒這個小釘子上,於是故作高人的說,錯,是隱身,懂嗎,看果果不說話,於是我大吹特吹道,你這個問題應該使用劍聖的隱身技能,而不是劍聖風暴。因為隱身的話,她會隱約感到不適應,隱身相當於欲擒故縱,明白嗎,你隱身的話,,她就看不見,看不見的話,就有些不適應,你在此基礎上,使用劍聖風暴,以重金賄賂其舍友,以劍聖風暴之威力斬殺your情敵,豈不是妙哉。說完,我不由的被自己的演說天賦所折服,卻聽到電話那頭果果疑惑的問,還有呢。俗話說幫人幫到底,所以我故作思考狀說,那就是厚黑學之真諦,發揮你不要臉之精神,俗話說的好,隻要臉皮厚,鐵杵也能磨成針。聽他沒有吱聲,我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水,一邊笑著說,弟弟,大哥我期待你的捷報,記住將此女子斬於馬下,果果知道我又得瑟了,於是張狂地說,誰是你弟,沒大沒小,然後兩個人就在兄與弟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許久。後來大一五一的時候,果果來看我,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麵相清秀的女孩,我偷偷問他,搞定了,他有些失落,轉而興奮的說,等待時機成熟,一定拿下,我在一旁,笑著說,革命還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其實我們就這麼無聊,也沒正形。那段時間果果一有時間就給我彙報進展,總之是噩耗多,捷報少,每當這時,我隻能安慰他說,堅持,堅持。就這樣,果果用一年時間給海燕證明了自己的愛,也讓我明白人的臉皮之厚潛力是無限大的。
大一那年,開運動會的時候,田姣的舍友徐春芳給我打電話約我一起出來見麵,我在七號公寓門口等了好一會看見一個不算很漂亮但很有氣質的女孩走了出來,女孩愣愣地看著我好一會,然後輕聲說,我們走吧,我們沿著學校的林蔭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後來她累了我們一起坐在椅子上,她說起了她的往事,她出生在四川,兩個姐姐也嫁到了四川,現在她和父母住在西藏,我的眼中有些興奮,孩子般地說,西藏我也喜歡,然後問她那裏是不是有牧場,可以騎馬什麼的,她顯然被我的話逗樂了,忍不住笑著說,你真可愛,接著說,我家沒在牧區,牧區的話是有牧場,如果你喜歡,有空的話你跟我回去,我帶你去那邊,麵對這樣的好意,我通常隻會這樣回答,好啊,等有空了再說,自那以後她總是約我出去,我隻是說自己很忙有空一定出去,是的那會確實很忙,每天和室友一起去網吧玩遊戲,那會剛剛接觸dota,每天被它迷得神情恍惚,哪有心思和時間去跟一個隻見過一次的女孩出去。時間就這樣過著,我和芳芳總是會聊天,漸漸地我發現,自己離不開她了,但我知道那不是愛情,但我也何嚐不希望將這些變成成愛情,就好像有人說的,愛情是什麼,有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不錯了,那一天小劉的惡作劇促發了我無厘頭的愛,有時候就像別人說的,愛情充滿了時機,不經意的一個點,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那一天,小劉更換了我手機裏芳芳的名字,我拿著手機擺弄著,突然接到一個短信,後來才知道隻是小劉子的惡作劇,發短信的是他,我看著短信裏的哀怨,不知所措,有些迷茫,很多時候我總是在說我可以等,但後來我才發現等的人已經不見了,我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約她下來,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我看著她有些不安地對她說,做我女朋友好嗎,她有些遲疑,轉瞬間臉上有些按耐不住的喜悅,我看著她笑了,拉著她的手走在電子商城的大街上,後來她告訴我,當初她被我嚇到了,我隻是忍不住傻笑。芳芳是一個很體貼的女孩,每當我因為事情遲到時,她總是會說沒關係,轉眼臨近期末,我們總是去圖書館複習,她總是很開心的把我介紹給她的同學認識,然後我隻是傻笑,陪她坐下,她看著書,一會看著趴著睡覺的我,用筆捅著我說,豬,快起來,別睡了,快看書,我總是無奈的起身,然後用油筆在書上胡畫,她總是笑盈盈的看著,我喜歡安靜時的她,每當這時,我總會偷偷地拿出油筆,在紙上,胡亂畫著她的模樣,有一天她好奇地問我這個醜的不能再醜的人是誰,我感到好笑,故意氣她說,是你啊,她拿著筆敲著我的頭,鬱悶地說,我哪裏醜,我隻是解釋到,我這個隻是初級階段,等我有一天真正學會時,一定把你畫的美美的,隻是那一天她再也沒有等到,而我也不再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