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的雙人大床上,朱莉被反手捆綁,就連雙腳也被纏綁在床尾,她似乎也被武鍾毅的暴喝聲驚到了,停住了掙紮和咆哮,望著他呆呆的出了神。
姨媽也被驚醒了,掙脫出張雨佳的攙扶疾步走到床前,雙眼在朱莉和中年道長身上不斷徘回,又被武鍾毅的暴怒表情所震懾,末了終於“哇嗚”一聲才哭了出來。
張雨佳匆忙上麵環抱住她,見武鍾毅轉頭看過來,她小聲哀求;“我知道你厲害,你就幫幫莉莉吧。”
武鍾毅最受不了她這副表情,心中怒火稍減“哼”了一聲將手中中年道長扔向一邊,隻聽“咚”的一聲又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中年道長也是被他的話嚇到了,他原先以為朱莉就是簡單的鬼上身,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對於普通的鬼上身倒也能對付,當初收了這家人的財物之後,也是滿口子的答應包在他身上,可是事情的發展逐漸脫離了他的預料,這次所謂的驅鬼法事他也是悚著頭皮硬上的。
向著張雨佳點頭示意,讓她將姨媽扶到一邊後。站到床邊開始仔細打量朱莉。
此時朱莉雙眼空洞的正在望著他,因為剛才的掙紮的緣故,他的短裙已經褪去到了大腿根部,露出雪白的肌膚,然而就在這滑嫩白皙的大腿內側赫然印著一個紅色巴掌印。這也正是武鍾毅暴怒的原因。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他慢慢解開了朱莉的上衣,一邊的姨媽早就要上前去阻住,卻被張雨佳緊緊按壓著,,然而當她們看見隻剩內衣的朱莉全身時,一股深深的驚恐從心底湧現,隻覺得寒氣直衝腦門。朱莉的全身上竟然布滿了一個個淡紅色的手掌印。
朱莉的目光隨著上衣被揭去也開始變化,隻是她的表現卻沒有年輕女子此時該有的羞惱,而是睜開大眼睛邪笑的盯著武鍾毅,那眼神讓人極為不舒服,嘴角扯起一個壞笑,突然從她喉嚨裏發出“咯咯”怪聲,身體開始不自然的蠕動,自小腹下凸起一個小包。隨著“咯咯”聲在朱莉肚皮上胡亂移動。
武鍾毅臉色很難看,目不轉睛的盯著朱莉冷聲詢問;“她這樣多久了?”這哪裏是鬼上身,此時他的心中又有一股怒氣不自覺的突突暴起,他們驅鬼人最厭惡的就是如同中年道長一般的江湖神棍,特別是想他這種沒有本事還硬上的人,根本就是不顧別人死活。
武鍾毅越想越氣,轉身恨恨的瞪了眼長年道長。
“五天前就突然這樣了,大師....武大師..求你救救我的莉莉吧。”姨媽已經從張雨佳處得知了武鍾毅的厲害,見到躺在床上的朱莉後,更將他當成了唯一的救星。
“五天了嗎?”武鍾毅應了一聲後,伸手搭在朱莉被綁住的手腕上,摸著她的脈門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站起身走到還坐在地上的中年道長身邊,踢了兩腳還在盯著朱莉發呆的他,冷冷的問;“有朱砂嗎?”他這次和張雨佳來這裏隻是簡單拜訪而已,那裏會帶上驅鬼法器之類的東西。朱莉的情況有些麻煩不是他能解決的。
“有...有。。”中年道長忙不失的點頭,他在見到朱莉全身的紅手掌印時,就隻知道自己差點就犯下大錯了,如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及時阻住他“驅鬼”。此時怕是不僅朱莉會慘死,就連他自己的這條小命今天也要交代了這裏,想到這裏頓時全身冒冷汗。急忙從身後腰包中取出一瓶朱砂遞給了武鍾毅。
現在沒有工具在手,武鍾毅無法為朱莉驅鬼,隻能用朱砂在她全身畫滿鎮魂符籙,又讓張雨佳幫她穿好衣服後就將眾人都趕出了臥室。被施了符籙的朱莉終於安靜的睡去了。肚皮上的凸起小包也消失不見了。
客廳中幾人緊緊盯著武鍾毅等他發話。那個中年道長已經讓他給趕走了。沉吟了半響後,他才輕身開口;“莉莉的事很麻煩。”見到姨媽焦急想要開口,他急忙說;“不用著急,既然是雨佳的表妹我就不可能不管。”哪知這句話卻引來張雨佳的一個大大的白眼。
發生在朱莉身上的事已經過去了五天了,原先一開始應該也是普通的“撞客”,也就是俗稱的“鬼上身”。可以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也許是那假道士的驅鬼方法失誤,鬼不但沒有趕走並且還禁錮在了朱莉體中。其實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現在最麻煩的是這個附身朱莉鬼竟然和她發生了媾和,在她體內暗結了“鬼胎”。
當武鍾毅解釋了什麼叫做“鬼胎”後,姨媽當場就嚇得暈了過去,好半響救治醒來後便又是嗚呼大哭起來,大喊“苦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