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天易大驚,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著武鍾毅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番話他又豈能不了解其中的意思,這等於是赤裸裸的宣布二條即將死亡的生命。“你確定嗎?”張天易盯著武鍾毅,眉頭緊皺滿臉的嚴肅;“有沒有辦法不讓它發生。”
“有。”武鍾毅渾然不理他的表情,冷酷的說;“除非今天天黑之前,他們能回到我這裏。”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張天易依然緊緊盯視著對麵的武鍾毅。“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憑借這麼多年的刑偵經驗,從武鍾毅聽到劉英逃跑的消息後,他就覺得這中間的事沒有那麼簡單,現在更是聽到武鍾毅直接給劉英母子下的結論。他若是還猜測不出什麼,那可真是白幹了這麼久的警察了。
“昨天晚上.....”武鍾毅歎了口氣,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有選擇的告訴了張天易,畢竟喬莊的事還需要他幫忙,而且現在說起來,張天易和他也已經陷在了這件事裏。因為從早上他見到張天易之後,便發現他的臉上也顯出了死氣。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啊。”張天易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他開始接手這件案子後,就察覺可能不是一起平凡的連環殺人案,不過真當武鍾毅說出一些詭異的事後,他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的。
突然,武鍾毅出聲詢問;“這二天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見到張天易不理解,他接著說;“比如莫名其妙的感覺被人推了一把,又或者突然想睡覺。”
“夠了。”張天易低喝一聲打斷武鍾毅的話,瞪著武鍾毅他不悅的說;“你什麼意思?”
“把我送你的符拿出來。”
當張天易拿出那張武鍾毅送他的符籙後,卻見這張裝在內衣口袋中的原本黃色的符紙,此刻卻已經變得有些褪色發黑了。“這.....”驚訝的看著手心的符籙,張天易突然覺得一股寒氣自腳底直衝腦門。
“哎.......”接過符籙後,武鍾毅的手輕輕抖動,符紙便無火自燃,隨著符籙焚燒殆盡一道黑氣從中散出,眨眼便又消散在空氣中。“看來喬莊裏的東西也找上你了。”
張天易的臉色驟變,被這句話嚇到了。他可是清楚喬莊中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想不到竟然連他也牽連了進來。不過半餉後他的臉色竟逐漸恢複了過來;“現在怎麼辦?”說話間又變回了精明幹練的張天易。
“也沒什麼好怕的,這些天你就待在警局裏。”張天易的表現讓他不禁有些佩服,警局是人世間煞氣最重地方,就算一般的鬼差都不敢進去其中,隻要張天易留在裏麵,等他處理完喬莊的事後,自然就不會有危險了。
二人又談了很多,張天易臨走時,武鍾毅又送了他一張符籙,並且讓他盡快找到劉英母子,他們可能就是喬莊這件事的關鍵點。
下午的時候武鍾毅繼續帶著墨靈在喬莊查探,隻有野沙跟在他身後,至於木魚則被留在住處看管那根喬家祖堂中找到的橫梁。
“野沙,去找把鏟子來將這裏挖開。”墨靈指揮這武鍾毅,而武鍾毅就指揮起了野沙,這就是他要帶這野沙出來的原因。
不多時野沙就從附近農家中借來把鐵鏟,在指定的地方幾鏟子下去後,挖出一截慘白骨頭,二人對望一眼,這竟是一根成年人的小腿骨。
野沙又跑去借了隻麻袋,裝進人骨後又跟著武鍾毅去向喬莊其他地方。
一個下午他們將喬莊轉了個遍,挖出人骨二十多根,並且這不是屬於一個人的骨頭,從一些細小的骨塊中,不難看出裏麵竟然還有小孩的屍骨。
村子中的村民現在幾乎是足不出門,而且就算是到了現在,他們依然如同木魚說的那般,對於很多事情都是閃爍其詞不願意回答。
這個喬莊中到底之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村子中埋了這些人骨,村民們又在懼怕什麼,武鍾毅的腦海中充滿了太多的疑問。直到這一天夜色開始降臨,除去一袋人骨外他沒有半點收獲。
又出了一戶村民家,搖著頭看了眼還在生氣的野沙,武鍾毅湊了過去小聲的說;“生氣有什麼用,他們不說難道我們就真的沒地方問了嗎?”
野沙迷糊的抓著後腦勺,過了半晌才突然醒悟過來;“那截橫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