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武鍾毅就帶著野沙他們出了門,他是為了帶著墨靈去喬家祖堂的遺址,昨晚他已經將這些事全部都告訴了墨靈,今天便是帶著它再次仔細的巡查整個喬莊。
喬家祖堂就連木魚都是第一次來,這裏還是一片被火燒過的廢墟,畢竟祖堂被燒的當夜,整個喬莊就開始了鬧鬼,隨後喬家老大便橫死家中,大家就更是沒有了處理這處廢墟的膽量。
祖堂很大,幾人隨意走在廢墟中,突然在廢墟上,一截完好的橫梁橫插在瓦礫中。四周皆是焦黑殘破,隻有它完好如新。
“這就是那啥了吧。”野沙指著那截橫梁,伸出手指戳了戳發呆的木魚問;“你說裏麵會不會突然蹦出個吊死鬼。”
木魚拍開他的手指,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你見過哪個鬼魂白天出來的?”
野沙被這句話頂的隻能嗬嗬傻笑了起來。
武鍾毅不理睬還在耍寶的二人,他走到橫梁前,剛準備伸手敲擊,那橫梁卻自己動了二下,看的野沙在一旁瞪大了圓眼。嘴裏嘖嘖有聲,顯然是好奇到了極處。
他的這幅表現正好被武鍾毅看在眼裏,嘴角露出一個怪笑向他勾了勾手指。
“武哥,有什麼事?”野沙來到武鍾毅身旁,有些好奇他的表情。
“有個重要的事交給你辦,能行嗎?”
“什麼事。”野沙抓了抓後腦勺,口中說著;“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後好奇的看著正在發笑的木魚,滿眼的疑惑。
“我知道你力氣大。”武鍾毅誇獎著野沙,見他樂的裂開嘴傻笑後,指著瓦礫中那截橫梁說;“你去把它搬回我們住的地方。”
野沙滿是笑容的臉色瞬間就誇了下來。望著武鍾毅眨巴二下眼睛,見到他不似在開玩笑,隻好垂頭喪氣的走向那截橫梁。
“等等啊,木魚你去貼道鎮魂符。”指揮著木魚過去鎮住橫梁中的鬼魂,又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後,就讓木魚他們先將橫梁抬回去,他自己一個人獨自繼續查探去了。
“這水有問題啊。”剛剛路過村中的水塘,墨靈的話就突然在武鍾毅耳邊響起。這水塘前一日他和木魚二人還來過,當時站在這裏聊了會喬莊的事,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順著墨靈指點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水塘中心處一道黑影聳立其中。“死倒.......”武鍾毅心中微微一驚,那黑影很明顯的能分辨出是個人形,這分明是又是一具死屍。不過像這種死後直立水中的屍體,就是一般的撈屍人也不願意碰觸的。
撈屍人也有撈屍人的規矩,他們隻撈屍體,用一根長長的竹竿挑起漂在湖水上的雜草樹枝,發現屍體後用白布蒙在屍體上,然後取一根摻了黑狗毛的麻繩綁在屍體腰上,將屍體吊在背陰的懸崖上,等家屬來辨認,認清楚了,才將屍體背上岸去。但是在打撈中如果要是遇到屍體直立在水中,水上隻漂了一抹頭發,他們會掉頭就走,絕不去試圖打撈。
傳言這種直立在水中的屍體已經不是屍體了,而是一種煞。遇到這種情況隻能請來專門處理這些事的人,在撈屍人他們被稱為“水鬼”。當然此“水鬼”是非彼水鬼的。
“看來這二天並非是沒有死人啊。”武鍾毅歎了氣,打了個電話叫來了木魚等人,喬莊的村民見到水中站在的死屍無不是害怕的閉眼轉身,村裏沒有木船,隻能找來個抽水機將小水塘中的水全部抽幹。待水瀉完露出死屍後,野沙用木魚施過法的粗麻繩套住了死屍拉了上來。
死屍的身體已經開始水腫了,就在野沙取下粗麻繩的刹那,死屍的雙眼突然睜開,盯著武鍾毅的方向嘴角翹起一個恐怖的笑容。這一變故嚇得蹲在一側的木魚跌坐地麵,四周看熱鬧的村民更是大聲驚呼的四散而去,轉眼間水塘上就剩下他們三人了。
“第一次見到?”武鍾毅沒有半點驚訝,看著地上的木魚和躲到一旁野沙輕笑的說;“這種死倒皆是生前受冤而死,這隻是一般而已,如是遇到厲害的還能在水中行走。”說完後他便取出一株五帝錢放置在屍體眉心,又湊到它耳邊念了幾聲驅鬼咒。不一會死屍便自己閉上了眼睛,嘴角也沒有笑容。
“抬回去吧。讓大家都認一認。”武鍾毅指著地上的死屍,皺著眉說;“他應該也是喬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