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手中的頭發似乎吸收了足夠的汙血,黑發瘋狂生長,憑空亂舞,向著女鬼全身延伸蔓延,眨眼時間竟將它自己包裹在黑色頭發結成的巨繭裏。
異度空間內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隻是這種死寂讓人內心更加的不舒服了。武鍾毅出現在張雨佳身前,擋在了她於女鬼之間。他臉色凝重,望著不遠處的黑發巨繭,雙目中滿是驚疑不定。他本來還準備在這裏將這惡鬼滅掉,可是眼下的情況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黑發巨繭死一般動不也動,不過武鍾毅能感覺到,在那發繭裏有一雙惡毒怨恨的眼睛正在死死的注視著他。
“不好.”他猛地想起什麼,轉身跑到張雨佳身旁,在輕呼聲中,一手挽腰一手抬腿將她橫抱在懷裏。口念咒法快速踏出幾步,二人竟突然消失在了這片昏暗空間中。
幾乎就在他們消失的刹那,發繭上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女鬼破瓷般的麵孔。
“哼....”一身重重的男人聲音從發繭中傳出。女鬼身體微微一顫,裂開的大嘴逐漸恢複,眼窩深陷血紅雙目逐漸變回漆黑空洞。裂縫閉合,異度空間再次恢複一片死寂。
東郊外。纏住李龍的二具屍煞已經被他滅掉了一具,剩下的這具屍煞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大量屍氣被打散,屍煞的動作愈加緩慢了,隨著屍氣的流失,僵化的肉身有部分甚至開始逐漸腐爛融化,一股惡臭充盈著在附近。李龍每一次打退屍煞的同時,都會從它腐爛的部位濺出腐肉臭水,雖然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那些腐敗的地方已經寄生出一條條長型肥蛆。它們扭動的肥肥的圓滾身子,在腐肉中翻滾著鑽來鑽去。
武鍾毅抱著張雨佳出現時,李龍也剛好滅掉最後一具屍煞。屍氣徹底散去後,整具屍煞快速腐化變形,不到半分鍾時間原地隻留下一團惡臭的綠水。許多全身發綠的肥碩蛆蟲在綠水中扭曲。
李龍從懷中取出一支陶瓷瓶,打開塞蓋,從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灑落至綠水中的肥蛆身上。沾到白色粉末的蛆蟲突然劇烈扭動起來,一股股綠氣從它們身體中冒出,隱隱似乎有些淒厲嘶叫聲。不到片刻這些綠色肥蛆也全部化成綠水。
這些吞食屍煞腐肉快速生長蛆蟲,連同屍煞化成的綠水都是含有劇烈屍毒的,李龍再次取出一支雪白瓷瓶,從中倒出一顆琥珀色圓珠,他將圓珠扔進那灘綠色屍水中,奇異的圓珠快速將這些屍水吸收。地麵上竟然不留半點絲毫。微微一笑,俯身撿起變得有些發綠的圓珠重新放回瓷瓶裏。
抱著不知道何時就已經昏迷的張雨佳,武鍾毅走到李龍身邊有些疲憊的說;“李哥,情況有些複雜,坐你的車先回道觀。”
“好的.”李龍點點頭,走到車後門處幫他打開,憋了眼張雨佳那輛被撞的前車蓋都凹進去的伊朗,無聲的搖了搖頭,上車啟動引擎載著他們離開了東郊。
道觀的客房裏,武鍾毅幫著躺在床上的張雨佳蓋好被子。望著她憔悴的摸樣心中歎了口氣,坐在床沿輕聲念誦著靜心咒。直到她身體放鬆,眼珠不在轉動後才默默離開房間。
客廳中李龍和武鍾毅二人分別敘述他們遭遇的經曆。
“二具屍煞的火候都不淺。”李龍眉頭皺成川,手捏著檀木串珠神色凝重的說;“師傅傳下來的桃木劍都不能直接斬滅屍氣。對了....那隻惡鬼除掉了嗎?”
“沒有。”武鍾毅緩緩搖頭,拿起李龍為他準備的茶水泯了一口。頭上圍了圈白紗布。他駕駛張雨佳那輛紅色朗逸車趕去東郊時,在車內就已經被鬼物攻擊了。車有問題他是知道的,隻是當時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隻女鬼有問題。”武鍾毅考慮的半餉,轉頭看向窗外被風吹動搖擺的竹林。“李哥。你見過血祭自己的惡鬼嗎?”他的語氣有些冷,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聽著武鍾毅說完女鬼如何揭下頭皮血祭和黑發結繭之後。李龍從椅子上站起,背著雙手在屋內來回渡步。嘴裏嘀咕著眼珠快速轉動。
突然李龍站定不動,直直的看著武鍾毅不確定的問;“你是說雙生鬼體?”見到武鍾毅麵無表情。他眼中精光閃動低喝;“不對,難道是鬼祭。”
“就是鬼祭。”武鍾毅劍眉倒豎,雙目怒火中燒,猛地站了起來,對視李龍肯定的說;“幕後的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