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明白。”武鍾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雙目看向地麵眼神閃爍,客廳中一時間沉寂了下來,二人都在想著心事。
“我要走陰。”突然武鍾毅輕聲道;“我懷疑陰兵借道,盧縣附近並沒有發生災難,不符合鬼差軍出動的條件。”
“走陰...鬼差軍?”李龍站起身,在客廳中來回渡步,沉吟半餉才開口說;“也隻有這樣了,小心些,鬼差軍都不好說話。”
他們都是果斷之人,既然都同意走陰也就不再磨蹭,李龍取來一些必要的材料,在地麵設了陣法,武鍾毅走入其中靜坐中央,對視示意後,他輕聲念咒開啟隱門,一個機靈後,便沒有了生息,就像睡著了一般。
走陰既是靈魂出竅,走陰之人來到陰間,在自身也成為鬼的狀態下,尋到陰間要找的鬼麵對麵的談話。
李龍站立在一旁,看著武鍾毅額頭上的汗水,顯然和鬼差軍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走陰是他們這一行人中經常用到的一種方法,不過走陰去尋找鬼差軍,李龍心想;“除了武鍾毅,怕是誰也不敢這麼做的。”
武鍾毅的特殊,作為他的師哥李龍自然很清楚。
李龍看上去像是四十多歲,其實他已年近六十了。他年幼時便和武鍾毅同在梅大師門下學藝,梅大師在這一行當中,是比較德高望重的一位前輩。一身正宗道家驅鬼除靈的本事,在同行中沒有人不豎起大拇指的。
梅大師對他們十分嚴厲,特別是對於天生靈媒體武鍾毅,已經到了苛刻的地步。好在他們明白師傅的苦心,都很用心的去學習梅大師教授給他們的一切。
外人對他們的稱呼有很多,不同地方都有其獨特的名稱,如“道長”,“大師”“大神”。但是他們卻有自己的統一稱呼“驅鬼人”。
盤坐的武鍾毅突然睜開雙眼,擦去額前的汗水,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李龍端了一杯茶水遞給他問;“問到了什麼?”
一口喝完茶水,武鍾毅輕輕出了一口氣說;“這段時間沒有鬼差軍出過界,不是陰兵過路。”
李龍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從張雨佳話中描述的場景確是很像陰兵過路,他自己也招魂問路確定過的,但下陰的結果為什麼會是這樣。
“我記得你說當時東郊陰陽顛倒了。”武鍾毅皺著眉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開口說;“我有些猜測,不過要去東郊證實一下。”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客廳,留下李龍一人坐在椅子上繼續發呆。
武鍾毅是自己走過來的,東郊這片破敗的拆遷廢墟到了夜晚尤其的陰森,縣城裏的出租車沒有一個願意過來。
這裏四周沒有一戶人家,就連流浪的乞丐到天黑後也不會留在這裏。沒有燈光空蕩蕩的漆黑一片,從公路上看去,月光下遠處殘缺的建築像極了一頭頭詭異的怪獸。
踩著破碎的瓦片碎磚,發出的咯吱聲回響在整片廢墟間。這裏因為某些原因已經荒廢了數年。武鍾毅手裏捧著羅盤,不時看向公路方向,片刻後在一塊比較平坦的廢墟間停下了腳步。這裏就是那日張雨佳見到陰兵過路的地方。
“有什麼發現嗎?”武鍾毅轉頭詢問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側的墨靈。
“桀桀。。。”墨靈怪笑,沒有麵孔的碧綠雙眼掃視周圍,嘶啞的聲音傳出;“你沒有感覺到嗎?這裏有股熟悉的氣息。”
武鍾毅點點頭,其實下過問路過後,他就有些懷疑。果然在這裏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線索。
墨靈所說的它還是在上一世的認識的。當年在陰司界中正是靠著它,武鍾毅才能帶著失去靈力的墨靈偷偷潛入輪回之地。
它是一個貪婪的鬼差,隻要有錢它就會幫你辦事。想要找到它很容易。隻是今天他先是在樓頂激戰,而後又下陰問路,現在的精神確實已經很疲憊了。畢竟想要找到那個貪婪的鬼差,還要再去一次陰司界。
離開東郊武鍾毅沒有回去李龍的道觀,而是去了凱樂酒吧,她想去看看張雨佳。
酒吧的角落裏,武鍾毅把玩著手上的一副紅色耳機,拆開外殼,就在這外殼的內裏一麵,被人畫下了一道細小的符文。這是從張雨佳車內拿來的。那部朗逸車有問題,而這部耳機也被人做了手腳。
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為什麼張雨佳還沒有出現。莫名的武鍾毅感到一絲心慌,似乎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不對..那隻女鬼”他猛的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幾個被撞到的青年看著他鐵青的臉色,悻悻的收起將要罵出口的話。
“李哥....雨佳可能出事了。”連忙撥通了李龍的手機,武鍾毅焦急的說;“你去工廠,我去家裏,一定要盡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