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練了趟拳功,加上住房問題解決得那麼的夢幻美好,我腳步不禁輕快如飛,比昔日在老家煉鐵綁腿八卦遊身法後卸下沉甸甸的40斤綁腿還要舒服輕飄,看什麼都好,看到什麼人都想笑一笑,看天也歡喜看地也歡喜,嘿嘿,這該是古人所說的少年意氣吧。
走到當地著名的東集夜市步行街,一路上熙熙攮攮的攤位、小販、行人,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砍價聲、聊天聲,隻覺得熱鬧得好,這就是人世間景象,咱就是市井小民,好的就是這一口,小酒花生悠然過,有錢花有飯吃有床睡有心情笑。街兩邊林立著各種小吃攤,山東東昌府羊湯,山西刀削麵,安徽鐵板麵,溫州小籠蒸包,陝西涼皮,蘭州拉麵,還有各種小炒,看的是那叫目不暇接,自得其樂。
走了半路,看到前麵有家涼皮老店,看上去店麵倒也幹淨整潔,裏麵就五六張桌子,不像別的攤那麼擁擠緊促髒亂差,我就信步走了進去。裏麵老板正在忙著倒出蒸好的米皮,戴著廚師帽,穿著白圍裙。裏邊有一位正在吃著涼皮穿輕風衣的男青年,烏黑頭發半披,麵容清秀,但是非常白,簡直是要晶瑩透明了,看著心裏不禁出現一句成語:麵如冠玉。風衣青年三十來歲的樣子,眉毛濃細而長,猶如一對劍斜飛雙眼之上,看上去甚是清爽透脫,但又不失蘊藉含蓄。我心裏大為驚奇,沒想到尋常市井之中還有這樣有文化氣質的人。果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啊。
風衣青年感覺敏銳,覺得有人視他,馬上抬眼,精光內含,深深看了我一眼,仿佛有什麼意味似的,而後低下頭繼續吃。
我此時也不覺有何不妥,向老板要了一份涼皮,也吃了起來。
風衣青年看樣子吃完了,起身向老板結賬,然後不急不慢的走向門外。
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不小心一個趔趄,撞了我一下,趕緊向我道歉。我說沒關係。
他續說了句:“北鬥九星?”
我臉現疑惑:“什麼?”
“哦,沒什麼,再見。”他留給我一頭霧水,向著前麵走遠了,背影漸漸模糊,貌似融化於空氣之中了。
這人有點奇怪,我這樣感想了下,也沒繼續理會,繼續吃涼皮了。
吃飽了,四處漫步了會,這時天已黑了,今天是住房的第一天,咱要注意形象,千萬不能給兩個美女房客留下不好的印象啊,那可就悔青鼻子了。
沿著回去的小路走,不知怎麼回事,背後附著一種怪異的感覺,一路走著老覺背後有人在看我甚至跟著我走的。
我有點毛骨悚然,心裏驚悸,最後幹脆鼓起勇氣,猛地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但是,我又很篤實很自然的是感覺到這個什麼都沒有中就是有個東西在,它在看我。
這種強烈的矛盾刺激著我的心,我不由自主的眼睛一眯,印堂凝聚,好似這兩眼之間有著一把銳利的眼劍,作勢要射出。
這一刹那間,我明顯的感覺到,那個東西消失了,這時的看上去什麼也沒有的眼前空間才是真正的什麼也沒有了。
我原地呆了半天,剛才這是怎麼了,一係列都是近乎本能的自然而然的反射行為,根本沒有一點自主意識的參與。
明明什麼也沒有,但我在這個情境中卻是判定了有東西在。印堂凝聚發射什麼的,也是自動出現、運作。
這些行為,以前沒有誰教過我,那這些又是怎麼出現的?總不能憑空自來吧。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天不早了,罷了,不想了不想了,就當是偶爾撞了件靈異經曆吧,趕緊往回趕。
回到將軍頭,來到單元樓,自外麵看見裏麵亮著燈,果然有回來的了,就是不知是全回來了還是就一個回來了。
剛一開門抬腳進去,就看到2號房間的門打開了,原來是製服妹妹回來了。現在她換了身輕鬆隨意的休閑套服,剛洗的頭發披散著,人簡約而又慵懶,像是午後的維納斯。
想起小弟弟處好像還遺有感覺,不禁老臉一紅。看製服妹妹時也就覺得她好像看穿我了,我不由小心肝一陣好緊張,臉上強自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