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成此時依舊不知道他自己錯在了哪裏,敗在了哪裏,因何輸,為何輸,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他隻是一步一步的走進許樂所設下的圈套之中,跟著許樂的想法走,跟著許樂的想法做,直到最後他會惱羞成怒與許樂豪賭五千五百萬,也在許樂的計劃之中。
這樣的豪賭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但是許樂卻能讓莊思成按照自己所規劃的路線走,最後居然讓一個一個一年可能都掙不到一千萬元的人,最後輸了上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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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累死我了。”許樂靠在船頭的圍欄處伸了個懶腰,演了那麼久的戲,從早演到晚就為了幹死莊思成,自己感覺這輩子的演技全都花在這上麵了。
不過此時上官雨珍似乎不是很開心,從走出賭場的時候許樂就發現了上官雨珍的興致似乎不是很高。
“抱歉讓你擔心了。”許樂其實自己也很愧疚,在自己套路莊思成的時候他為了演的逼真,所以他也就沒有找機會告訴上官雨珍實情,怕露出破綻來。
在自己要走出包廂去兌換一千萬的籌碼的時候,才意識到在一旁的上官雨珍那為自己而擔心的神情,這時許樂才如夢初醒,教訓莊思成也好,贏了錢也好,這些都隻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讓上官雨珍在一旁白白的擔心自己,而自己卻在那裏玩的那麼嗨。但此時許樂也不能親自跟上官雨珍解釋,隻好暗中通知了烆炘在關鍵的時候拉住上官雨珍,他相信隻要烆炘拉住了上官雨珍,上官雨珍必然會懂得,事實也正是如此。
麵對許樂的道歉,上官雨珍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也不能說是你的錯,也許我應該更相信你的才對,而且我也不是在想這件事……”
莊思成不過是一個路人,很快就會成為過眼的雲煙,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上官雨珍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小人物而一直念念不忘。
“那你怎麼看上去愁眉苦臉的?”
“你沒感覺到嗎?看著這個水麵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上官雨珍本以為在包廂內那種不祥的預感是因為許樂沉迷於賭博之中,可是就在許樂將莊思成贏得徹底的時候,原本以為會消失的那種不祥的預感覺仍舊沒有消失,盤繞在上官雨珍的心頭。
天空皓月倒影在這平靜的水麵上,可是看著這平靜的睡眠,上官雨珍那不詳的感覺卻愈發的強烈,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會發生。
“也許是你太勞累了,晚上回房睡一覺,天一亮也許就會好很多,萬一……”許樂想了想,說道:“萬一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太緊張,有我在呢。”
許樂也不敢忽視上官雨珍的直覺,俗話說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準確的,盡管自己感覺不到什麼一樣,但是許樂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上官雨珍在許樂的安慰下神色好了許多,看著夜色深吸一口氣,說道:“也許吧,今天確實是挺累的,我們各自回房歇息吧。”
“好。”
許樂他們休息的房間,早在登船的時候就已經選好了,許樂和烆炘睡一個房間,上官雨珍的房間則是在許樂的對麵,這樣萬一發生點什麼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將上官雨珍送回房後,許樂又帶著烆炘在船上四處走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上官雨珍所說的異樣,就連駕駛室和動力室許樂都用了點特殊手段進去看了看,都沒有什麼問題。
從賭場裏麵出來已經將近十二點,也到了就寢的時間,除了一些午夜場以及夾板還有部分遊客聚集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什麼人。
許樂也隻好作罷,回到房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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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休息區的走廊上。他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湊口袋裏掏出了一大串的鑰匙打開了一間房間的房門,進到了房間裏麵,並且將房門給反鎖了。
那個身影慢慢地走到床邊,黑色的身影笑著,在夜色之下牙齒顯得格外的眨眼。
他伸出手去一把掀開了被子,撲了上去可是下一秒之後他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好像是撲了個空,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怎麼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