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能暫時不能說話”紙上稀稀疏疏寫著幾個字,而且寫的也是歪歪曲曲的,看得出來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寫過字了,剛拿起筆有一種無力感。
“是太久沒說話了嗎,沒事的,自己試一試的話,慢慢會恢複的。”許樂給了女孩一點鼓勵,看得出來女孩一個人生活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但是看到樓下的食物,又好像經常有人給他送來生活用品,怎麼可能長時間不說話呢,這一點讓許樂鬧不明白。
這時女孩又遞過來一張紙,上麵寫著:“等下,有人來,上去,藏一會……”不過女孩內心也暗暗想道:“不過那些人應該不會願意多待的。”
許樂很聽話,一個人走到三樓,之間三樓的空間與一二樓的空間差不多大,但是偌大的房間裏竟然隻有一架鋼琴。
沒過一會,許樂從三樓的窗戶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貨車,從車裏麵下來幾個人,他們都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將車上的貨物搬進屋子,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磨唧,走路的時候還很快,再快點都快跑了起來。
許樂看不到屋內的情況,但是這些人似乎很不想要在這裏逗留,好像屋內有什麼鬼怪一般,莫非……
“父親,還好嗎?”這個聲音是女孩的聲音。
“誒?”領頭的人聽到女孩這話有些錯愕,隨即用很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們怎麼會知道,應該挺好的,別妨礙我們搬東西。”
女孩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次是女孩這幾年以來第一次與送東西來的人說話,原因是許樂的出現,讓她萌生想要改變的想法,說的話在心裏也練習了幾遍,但是似乎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
送貨的人走後,許樂從三樓下來,看見女孩獨自坐在床上,神色有些黯然。
“有些話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好。”
許樂的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女孩的心裏防線,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女孩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在加上雙手來回的筆畫等肢體語言的幫助下,許樂大致是聽懂了女孩所講述的事情。
女孩出生在一個世家之中,薑家中的老一輩人在世界突變之後大部分的女性都覺醒了土係魔法,後來更是因擅長土係魔法而被嶺南地區的人們所熟知,在嶺南地區薑家可謂是站在了土係魔法的頂峰,女孩的母親也正是那一代土係魔法的佼佼者。
而正因為覺醒魔法的大多數是女性,很快的這個世家就成為了女性氏族,男方大部分都入贅進薑家,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不言而喻了。
女孩的母親在生下時,就已經去世了,當時家族中就有人議論紛紛,說這個剛生下來的女嬰將母親害死雲雲,但是當時的家主為人還算是比較清明,並沒有將女孩母親的死強行怪罪於女孩身上,包括後來女孩覺醒的第一係魔法是冰係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女孩直到九歲之前除了魔法修煉進度緩慢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大多數人都認為一個在土係家族中的冰係法師修煉進度緩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是那一夜,所有人都對這個女孩子起了忌憚之心,包括家主也說道:“這個女孩,留不得!”
當時從女孩的房中湧出一股巨大的寒氣,吞噬了大半個家族的地盤,周圍的幾棟房子瞬間被凍結成冰,房中的人都死於非命,離得稍微比較遠的人也都中了寒毒,這輩子的魔法很難再有精進。
家主見這種狀況,深知這女孩不得久留,當時就下令將女孩處死。要不是女孩的父親是家族中最主要的經濟來源,要不是女孩的父親冒著必死的心態強行護住女孩,女孩早就被除去了。
最後家主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同意將女孩送走,並為她新建一棟房子供其居住,並且每月在女孩不泛寒氣的時候派人送去食物,當然了這些錢財都是由女孩的父親提供。
而作為一家之主能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死去以及負傷的人有不少都是家族中的人才,這樣慘痛的傷亡能夠壓下眾人做出這樣的處理算是很不容易的了。
起初的時候女孩的父親不僅是送食物的時候,平常的時候也經常會來看女孩,教她怎樣獨自生活,洗衣做飯等等,而那架鋼琴正是女孩十歲生日時父親送她的禮物。
父親怕她一個人孤單,送給她一架鋼琴,教了她一些基礎,免得女孩一個人的時候無聊。
後來父親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最後一次來具體是什麼時候女孩已經不記得了,依稀隻記得父親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陪著她玩了一整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