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念是個小孩子,可是白蘇在顧念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到小孩子的眼神。那雙眼睛下麵,是一個比成年人還要成熟的靈魂。
不管對方的計劃如何,他是醫者,他的職責是救人,其他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但是剛才和李大爺這般熟絡的打招呼,又讓白蘇有些疑惑淩風的身份。
白蘇沒想很久,也就須臾思慮了片刻而已。
“大娘最近怎麼樣?”
李大爺笑道:“好多了,這兩天還能吃很多東西了。”其實李大爺也沒說,主要是他最近賺的錢多了,所以兩人的夥食也好了。
以前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至少不用擔憂吃食,心放寬了,病也自然就好很多了。
白蘇微微一笑,吩咐阿福抓藥。
李大爺本來就是這裏的老顧客,阿福不用看藥方都知道要抓什麼。
但白蘇還是對李大爺說道:“李大爺,改日有空,還是要帶大娘來看看。”
李大爺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順便也帶她看看花花她們。”
白蘇點頭,並未多說。反而是用餘光打量了一下休息區那兩個盯著外麵,滿是不耐煩的兩個男人。
……
淩風抱著顧念,兩人拐了一個街角,顧念道:“沒跟上來,你先放我下來吧。”
淩風搖頭,但接觸道顧念那說一不二的眼神以後,還是乖乖的將她放了下來。
“怎麼樣?還痛不痛啊?”淩風擔憂的問道,那感覺,竟然讓顧念想到了三個字:小奶狗。
一想到這個,顧念自己都抖了一下,連忙甩開了這種想法。
“沒事。我們快回去,倒是你,還堅持得住嗎?”
淩風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眼,道:“當然。”
顧念也懶得和這種愛逞強的人爭論,隻是默默的加快了腳步。
兩人快到家的時候,還順便賣了幾個包子作為午飯。
老板和顧念他們也算熟,還寒暄了幾句。
兩人進了屋子,立馬就栓上門,進了主屋。
淩風倒是沒先管他的傷口,而是撕開白蘇給的一大包東西。裏麵除了藥,還有白布。
淩風先撕下一塊白布,將顧念的手臂吊了起來。
顧念一個白眼,道:“你能不能知道輕重啊?”
淩風嘻嘻一笑,道:“少爺我受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沒什麼的。”
顧念及其認同的搖頭,但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道:“脫衣服。”
淩風嫌棄的朝著顧念揮了揮手,道:“你懂什麼啊?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自己可以?”
“你現在就一隻手,怎麼幫我?”
顧念也有些為難,想著淩風既然能自己將箭頭取下來,說明他還是有點包紮意識的。反觀自己一隻手,確實沒什麼用處,於是隻能點頭道:“好,我去給你打點水。”
淩風連忙道:“打什麼水啊?”說完,眼神指了指那大包東西裏麵的酒。
淩風不禁道:“這個白大夫,想得真是周全。”
顧念也不由得點頭。當初她就看出來白蘇那個人做事麵麵俱到一絲不苟,所以他能這般全麵,顧念倒是不怎麼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