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威和慕耘進入櫻花以後,便基本沒有離開這個狹小的一條街。兩人雖然也有些急躁,但是為了充分博得樁飛的信任。他們不得不按捺住內心的洶湧。
那天的那個試驗,無疑是給了他們莫大的鼓勵。黑哥果然在找他,他果然是杯弓蛇影。
刀疤和樁飛基本成天在一起,那個女人也是。他們聽到其他人口口聲聲叫大嫂。
既然是大嫂,那麼華鷹背後的老板,應該八九不離十。但是,冷威和慕耘現在也不用追究這個了。
一個多月的觀察,他們已經篤定,這邊消遣的人基本全是他們的人。隻是充斥一些來路不明的。正好給他們了一些遮掩。
陪在樁飛和刀疤身邊的幾個人也很固定,幾乎都是那天夜裏的。
酒吧裏的女人每天供給他們消遣,年輕氣盛的男人如幹柴。樁飛似乎很懂得馬洛斯的需要層次理論,懂得先行解決弟兄們的生理需求。讓他們滿足,讓他們相信跟著樁飛是絕對的明智之舉。
但是對於不聽話的人,樁飛也會毫不留情,說殺就殺。一點情麵不留。即使現在剩下殘兵了了。
刀疤可以為了試驗他們而不惜殺害那個女人,他們草菅人命的性格也就不言而喻。
吃過午飯,慕耘和冷威幾個人陪著樁飛和那個女人在街頭轉悠。
慕耘可是一點雅興都沒有。滿臉的化妝品把她折磨的夠嗆。你說要是正在幹事兒也好,這麼閑遊捭闔著,算是怎麼回事。
這條街建的非常神經病,就像在沙漠裏突然出現的一座高樓,而且裏麵的東西還一應俱全。這可怕的突兀感,讓人有點想大喊的衝動。
明擺著樁飛是在這兒避難的。可是,為什麼黑哥和野狼就是遲遲不肯動手?
“頭兒,還是沒什麼進展。樁飛就會陪著女人閑逛。把一條街走十幾遍。刀疤就泡在pub裏一整天都不出來。”半夜,冷威和慕耘躲到一片小樹林裏向池宇鋒彙報。
“就是就是。”慕耘附和著,“我倆都不好意思彙報了。要不以後有進展我們再跟你說啊?”
池宇鋒眉頭擰在一起。白sir下周就回來。電話裏讓他在他下飛機之前把那個從監獄裏逃掉的大魔頭緝拿歸案。
哪裏還有多少以後。他現在是焦急如焚。
手裏的其他案子也不停地來騷擾他。
黑哥在打遊擊戰。慕耘的車能被人動手腳,那黑哥的眼線一定有藏在附近。冷威和慕耘雖然喬裝離開,但也不存在風險性。
樁飛對抗野狼顯然是以卵擊石。
“你倆稍安勿躁。這次看來每一步都必須來點驚險和刺激的了。”池宇鋒想了一會兒,終於作出決定。
“什麼意思啊?”慕耘問道。
“爭女人這種事兒,你說在黑派盛不盛行?”
“啊?不是吧……難道?天哪,一直就想著幫派兼並問題,難道櫻花和野狼還有其他恩怨?”冷威也驚覺。
“按你們口中的描述,八九不離十。樁飛一直躲在石榴裙下,咱們隻能暫且如此假設。”池宇鋒說道。
慕耘鄙夷的撇撇唇:“還什麼大黑幫老大,就這點能耐嗎?”
池宇鋒不做聲。
冷威也不做聲。
別說是黑幫,白幫也有為女人奮不顧身的慘劇。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半晌,冷威替池宇鋒回答。
“少裝什麼高深莫測啦!池警司,咱們要怎麼行動啊!再不行動,我就自己開始!”慕耘狠狠威脅道。
“好好聽冷威的話,不準擅自行動!否則嚴懲不貸!”池宇鋒也狠狠回應。
慕耘白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冷威:“聽他的?少來了。連睡覺都欺負我的人,還讓我聽他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你們,什麼意思?”池宇鋒有點呼吸困難。
“老大!我冤枉!”冷威嚇得趕緊解釋,“我們睡得大通間。人太多。慕耘她不是仗著自己是個女的,還仗著這裏就我一個人知道這事兒嗎?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能任她摟抱呢!”
池宇鋒半晌再不說話。
雖然知道行動不能有太多個人情感在裏麵。可是想到慕耘睡覺那憨憨的模樣像隻樹袋熊一樣的扒在他身上。他心裏就一陣一陣抽。
慕耘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於朋友之間的觀念並不拘謹。她也知道冷威是他的朋友。可是冷威並不知道她是他老婆!
慕耘。你是真的一定要讓我犯錯嗎。
他等著慕耘的說辭。可是慕耘遲遲不回應。而且對講機那邊似乎有兩人鬥嘴的聲音。
“這是行動你們嚴肅點!”池宇鋒突然大罵出口。
冷威還在和慕耘用唇形互相攻擊,被這突兀的一聲嚇了一跳:“對不起,頭兒!請指示!”
慕耘攥緊拳頭。宇鋒,你吃醋了,是不是。
“今晚你們就做好準備!”說完掐掉了信號。
一招兒險琪,必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