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裝神界的高手,又是武道行家,比謊裝球仨的白世傑更有範兒,他們圖個好玩,別人卻不這麼想,認為這二人乃真靈之體、最近法緣者。
範重覺得天下第二搶了自己風頭,內力湧動起白霧,莊重的表情若隱若現,似法王臨塵。
天下第二回頭一看這還了得,把心一橫山河圖逼出體外,跳得比範重更加賣力。
徐染本是武道行家,奈何被白世傑一通神說、加上不可思議的現象,思想給萌化,看見二人的模樣、有些寶寶呆的感覺,還以為是真神顯跡。
信神狂熱者,變得更狂熱,半信半疑者、變成深信者,紛紛祭拜、讓開一條道,就連最前頭白世傑都有些傻眼,什麼情況啊...他還沒想明白了,範重二人已雙雙落在香桌上。
天下第二身姿臥象山,山河圖忽隱忽現,左手持印請天指,右手捏法守丹心。
範重不會啊,怎麼辦?怎麼舒服怎麼來,一屁股坐桌上,雙腿一盤打起坐來,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讓一旁天下第二後悔了。
群情激昂,都想近距離與真神接觸,還好有徐染及手下維持秩序,這時的白世傑卻是個最冷靜的人,跪在地上的他心裏很不舒服,抬頭望著桌上這兩個貨,怎麼看都覺得是在裝。
可回頭一望,狂熱的信徒,虔誠的麵容,這這這...讓他有些不敢動了,萬一桌上這二人真是神仙附體怎麼辦,就算在裝相,可說出去得有人信呐!
他現在很納悶,處在進退兩難的尷尬中,拜他們吧,心裏不是個滋味,揭穿吧...他扮演的是神棍頭頭,是你讓大家信以為真的,現在大家都誠心實意的,你跳出來反對一個試試。
白世傑也把心一橫,得、繼續拜吧...三跪九叩,心中越不是滋味,這他娘叫個什麼事兒,桌上這兩傻逼打了自己,現在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請神用物是他報複他們的手段,這倒好成全了他們,不行、他決定要搞事。
起身麵對眾人道:“大夥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三聲五喝後,所有人都望向他,白世傑道:“兩位仙家已到,定會為大家指點迷津,排好隊一個個來...”
聽到大家的議論聲,看到他們狂熱,白世傑很滿意,接著道:“眾位聽我說,其實神仙爺爺們都挺忙的,好不容易真身顯化,所以每個人隻需問一件不明之事,大家想好了問,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就不要勞煩老人家了。”
群情又是一陣商議,桌上範重二人傻眼了,這麼多人,每人一個問題,這得問到什麼時候...心中狂罵白世傑這混球,真想一腳踢死他。
看到白世傑這麼得意,天下第二很不舒服,浮圖一隱,跳下桌一巴掌抽他後腦勺,威嚴道:“你這愚昧。”
一巴掌過後,天下第二站穩身姿,目不轉睛直視前方,跟廟裏的泥菩薩似的,立地不動。
這一巴掌打得白世傑有些愣,卻讓範重覺得解氣,真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玩,可其他人覺得惹怒了神仙,一個個跪地磕頭請求寬恕。
就連徐染也跪下來,大聲道:“望仙家莫生氣,饒恕他的罪過。”,特別是看著範重的眼神,狂熱到冒火的地步,心想怪不得此人如此厲害,打得兄弟們沒脾氣,起初覺得隻要是個人哪有那麼厲害,現在明了了、原來是神仙在世間的法身,越自我解釋越覺得容易接受了。
白世傑有苦難言,亦是跪在地上請求寬恕,再三祈禱後,天下第二木訥的轉身,躍上香桌,這會他沒剛才那麼傻,也找了個讓舒服的姿勢坐下。
一陣安靜後,白世傑還想搞事,起身道:“大家跪香,我有一事要問仙家。”
點燃三根香,跪在火盆前道:“神仙爺爺在上,凡民有一事不明。”等待一會、桌上二人沒任何反應,他接著道:“以按仙家的吩咐執行、其他用物已齊備,隻是這世間老處女難尋,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尋不到老處女仙家無法回上天,凡民心中著急呐!”
說罷“咚咚咚”三個響頭,這虔誠度沒得說。
範重又想打死他,卻沒天下第二的話語快“此事還需渾天大神查考。”
伸手一指身旁範重,那莊重中難掩的笑意,讓範重想罵人,真他娘巴拉個巴,老處女老子到哪兒找去,還查考...心中一陣咒罵,可已是渾天大神,神仙都是無所不能的,此事怎麼辦?
裝唄!左掌伸眼前,擋住自己眼睛,右掌摸著下巴,朝天下第二目露凶光,奈何這混球不看自己,他這樣子在眾人眼中就是神仙在推演。
少許後範重老神在在道:“吾已查明,此女在東方。”
白世傑心中冷哼,你娘的東方,東方大了去,恭敬道:“還請神仙爺爺明示。”
範重聽到這話,牙花子快咬碎了,明示個球,已在東方了,去找啊...
可白世傑就不這麼幹,繼續道:“望仙家解惑,此女何時出現、距離此地多遠,若雞叫之前尋不得此女,耽誤了上仙的行程,此乃大罪呀。”
範重又將左手擋在眼前,摸摸下巴,到哪兒找老處女去...越想越沒苗頭,越沒苗頭越枯燥,他也心一橫,老子不幹了,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
開口道:“吾去找...”躍身就走...淩虛步踩空,真有幾分仙家道韻。
天下第二有些著急了,他最了解範重的尿性了,一步好玩就開溜的人,這一去留下自己怎呢麼辦...
大叫:“渾天大神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