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日斑，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月斑？”李雯指著頭頂的月亮，問著毫無意義的問題。
“毫無疑問，這不是。”非天毫不留情的否決，“這是月食。”
“我讀的書少，你可不要騙我。”李雯無比懷疑的看著非天，“月食都是從一個方向一點點擴大的有規則的，哪有像這樣的！”
“這個世界可不是你那個世界，所以規則也不可能完全一樣哦！”非天轉過頭去，眺向那遠方。
“不知道你去過這個世界的邊界沒有？”
“去過。”李雯回答，那個地方還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印象，那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不像是電影中那樣由綠色線條和黑色背景構成的虛擬網狀3d結構，而是真真正正的一片虛無，甚至連顏色與空間都沒有，真的是很詭異的存在。
“那裏很神奇吧！”非天頗有性質的說，“但我要說的並不是邊界外麵，而是裏麵，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邊界的形狀是什麼樣的？”
形狀？
李雯倒是這麼沒太注意這一點，這就好像你麵前有一個幾十米高的參天大樹，那麼你會注意到大樹腳下那一株小草有幾片葉子嗎？
我想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的，即便是偶然看到了，也沒有那個興趣去觀賞記住它。
非天現在問的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一個問題。
李雯仔細回想了很久，卻也實在是想不起來什麼具體的東西了，隻記得那邊界似乎延伸的很遠，而且沒有棱角。
“是圓？”李雯試著說。
“沒錯，就是圓。”非天又指了指頭頂上的月亮，“你看這月亮和你在的那個世界的月亮有什麼不同？”
李雯心裏突然生死了一絲煩躁和殺意，她知道那副作用又一次出現了，隻好強行忍下，用著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你到底要說什麼？我沒有興趣和你在這裏打啞迷！”
非天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說：“我要說的很簡單啊！我們頭頂上的這個月亮，其實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的投影，而那些斑點則是這個世界破損的部分。”
“這個世界的破損？我不明白。”
“還不明白嗎？”非天再次解釋道，“這個世界本就是由純粹的能量構成的，包括一花一草一蟲一鳥，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甚至包括我們都是如此，既然那家夥的目的是汲取這個世界的力量來強大自身，那麼做出徹底毀滅這一方世界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下子李雯算是明白了非天之前所說的話，但是後來提到的包括他們自身這一句卻又讓她糊塗了。
“我們也是能量……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這個並不重要，因為你到達我這個境界，自然就會明白一切的存在都是能量的聚合。”
“是這樣。”李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雖然她還是沒什麼概念。
“那麼也就是說，如果天上的那個月亮徹底消失掉，這個世界也就不複存在了，對嗎？”
“正解！”
“要是到那個時候，我們還要繼續躲嗎？”
“那當然……隻能拚命了，好在我們隻需要找到那個傳送門，沒有必要直麵那個鳥嘴。”
李雯一槍打中前麵不遠處撲過來的一頭自爆喪屍，卻沒能打死它，不過愛麗絲迅速跳了過去，在那個肥胖的軀體上捅了八刀十六個洞，那家夥就隻能不甘心的咽下本就沒有的一口氣，在他們離去之後毫無意義的自爆。
看著接連死在自己手中的一個又一個甚至算不上生命的東西，又想到之前在其他世界殺掉的那些或有罪，或無辜的人，實力暴漲的新鮮感已經悄然散去，剩下的就隻有不斷堅持與心底的那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