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就是一滴血嘛!”非天輕巧著說,抽出一把小刀來,在手指上割了一個小口。
傷口就這樣空著,過了一會兒,沒有一點血冒出來,非天翻過手來一看,傷口居然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哪裏還能流血出來,隻好拿刀再割了一個更大的口子,可過了一會兒還是一樣。
他幹脆直接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後用力擠壓小臂,終於擠出一滴血來。
非天的血和人類的血不同,是一種十分璀璨的金色,如同流動的液態黃金,隻是這擠出來的過程實在是太費勁了。
擠出這一滴鮮血之後,非天腳步有些虛浮,不得不一隻手支撐著牆壁,手指一曲一伸,便將那滴金色血液彈射到李雯手心裏。
“呼,累死我了,必須好好休息一下才行。”非天頗有些誇張的說。
李雯拿著那滴金色血液,鄙視的看了非天一眼:“不就是一滴血,至於嗎?”
“你不懂,你不懂。”非天擺了擺手。
李雯沒有再理會他,伸出舌頭把血液舔進嘴巴裏,沒有想象中鹹腥的味道,甚至沒有任何的味道,隻是有些涼涼的,很分明的感覺,隨著那滴血液流進肚子,身體開始出現一些漩渦狀的氣流主動吸收那鮮血中蘊含的血脈力量,忽然之間,那滴鮮血仿佛炸開了一樣,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味道湧了上來,嗆了滿嘴,幾乎叫她一口噴出來,可是接下來這樣的感覺不僅僅出現在味覺上,更是蔓延到了全身,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可偏偏沒有半分焦熱的感覺,反而渾身冰冷,幾乎要凍結了全身的血液。
如此的感覺就如同被人剝了皮,再放上一千隻食肉的螞蟻那樣難忍,可她卻又不得動彈,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不算很長的時間,但對她來說卻仿佛度過了幾個世紀一般,好在她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不會失控做出一些自殘的動作,也就沒什麼太大的困難和危險,隻需要咬牙撐過去就好。
在某個瞬間,那種矛盾而劇烈的感覺突然被放大了幾倍,一瞬間衝出了身體的局限,形成了一個放大許多的輪廓,然後那些不適的感覺就如同被火把燎到的飛蛾群,一下子被蔓延開來的大火撲的連灰都不會剩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雯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立馬就心有餘悸一般的渾身劇烈顫抖了一下,兩下,再之後被大石頭壓住了一樣的胸口就迫使她不得不哈下腰,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在喉嚨裏都能扯出一串拉風匣也似的聲音。
非天就這麼看著她,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不知道哪一口吐沫沒咽對地方,劇烈的咳嗽起來。
李雯雖然覺得難受的馬上就要死掉了,可吸了幾口空氣,就立馬活蹦亂跳了起來,那些難受的感覺就如同一場夢一樣,隻能在她心裏留下一絲不消多久就會磨滅的壓抑,而身體上反而沒有任何的不試,甚至比在綠箭俠世界被米拉庫魯侵染後被力量支配時的感覺還要放鬆,舒適,並且沒有那時的枷鎖禁錮思維,隻是潛意識的會出現一個念頭。
“我要殺人!”
這樣念頭不斷在她心頭晃過,一遍又一遍,讓人心煩意亂,卻隻能幹擾人的心情,並不能影響判斷,就好像此刻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不斷咳嗽的非天,想到的不是殺了他而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眼高於頂,整日就知道裝叉的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