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奔到後門,見到額娘滿麵淚痕的啼哭不休,立刻驚聲問道:“怎麼了?阿瑪發生了何事?”
額娘的眼中滿是憂慮與焦急,她見到楊芳立刻緊抓他的手臂嗚咽道:“你阿瑪被漢軍副都統奕山大人抓去了,孩兒快想想辦法救他啊。”
楊芳聽聞驚疑道:“阿瑪怎會惹怒漢軍副統領?這奕山大人深得皇帝重用,平時作威作福橫行無忌,一但惹到他,後果堪虞啊。”
額娘眼中閃出幾絲羞愧,半垂眼簾道:“那位大人說……說,你阿瑪……與他的第十二房小妾有……有染……”
“什麼?胡說八道!阿瑪飽讀詩書,這種違背禮義廉恥之事,他如何會做?額娘你一定要相信阿瑪。”
“我當然相信他沒有……但是,天上人間的三個打手言之鑿鑿的作證,說親眼看到你阿瑪與第十二房小妾在河邊卿卿我我……”
“天上人間的三個打手?”楊芳瞬間想起相救特依順時的情景,不由得焦急萬狀,剛要隨同額娘趕到都統府,可轉念一想,他急忙請其他侍衛去府外稟報海皙藍和奕緯,自己則急急忙忙地來到琦善房門外。
此時琦善已然大好,正坐在房內與側福晉品茶閑聊,聽到房外楊芳求見,便讓他進來回話。
楊芳進門叩首後直接撲跪在地垂淚道:“請老爺救我阿瑪性命,奴才此生將做牛做馬不忘老爺大恩大德。”
琦善見他情緒激動,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起來回話,何人敢這麼大膽子欺負我府內的人,你放心,本侯爵絕對會幫你出麵,到底發生何事?”
楊芳起身抹了抹淚:“回老爺,我阿瑪被人誣陷……與漢軍副都統的小妾有染,現在被抓了起來,請老爺為奴才做主。”
琦善一聽“漢軍副都統”,立刻皺起眉頭,猶豫道:“可是奕山大人?”
“正是奕山,現在阿瑪正被他關押在都統府內。”
“奕山大人可是皇上身前的紅人……”側福晉插口道:“老爺,為了這麼一個卑微的奴才,沒必要得罪這種大人物。”
琦善微微點頭,隨即滿麵難色地對楊芳道:“不是本侯爵不想幫你,隻是奕山是京官,本侯爵被外派SC雖任總督,在京城內的權勢根本無法與其匹敵,就算本侯爵想幫你,恐怕也……”他停了下來,隨即惋惜的搖了搖頭。
側福晉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楊芳,你雖然是藍格格的貼身侍衛,但畢竟是個奴才,讓老爺冒著得罪當朝紅人的風險為你出麵,簡直是癡心妄想。”
楊芳盯著側福晉的目光如同噴出火來,“卑微的奴才”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再看琦善,雖然好似麵有歉意,實則默然不語顯然認同了側福晉的說話。
楊芳真想立刻拂袖而去,但是,此時阿瑪命在頃刻,海皙藍與奕緯外出遊玩不是一時三刻能夠尋得,眼下能與奕山的地位抗衡的,就隻有琦善。
楊芳深吸口氣,強壓下翻湧的自尊,懇切地望著琦善道:“老爺,我阿瑪真的是被冤枉的,前幾****在天上人間救了一個被他們欺壓的男子,這天上人間幕後老板就是奕山,此事定是奕山以及他的手下報複陷害,楊芳身為侯爵府的侍衛,他們如此對我分明是不給老爺顏麵,求老爺能為楊芳做主啊。”
琦善一聽果然有些動怒,冷哼道:“這奕山雖然是皇室之人,但我琦善也是貴為宗親,倒也並不怕他。”
側福晉白了楊芳一眼,轉頭對琦善道:“老爺,別聽這小子挑唆,奕山大人姓得可是愛新覺羅,老爺還是穩妥些好,如若他真是對老爺不敬倒也罷了,可是就為了像螻蟻一樣的奴才,何必哪?”
琦善聽了側福晉的言語,眉頭擰得更加緊了,低頭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