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大師一雙肉掌正與幻天舞對戰正酣,施惠撫著右臂不住喘息,顯然已受傷;絕色女子與妙劍雙生已化作一白兩紅三條影子,正以絕快的身法比試著劍招;“黑猩猩”狀如寶塔的堵在門口,任摩崖先生、呂侍等幾名高手如何攻擊,他也隻密不透風的守好大門,任何人都無法出去。
屍體,成為了大廳裏的風景。
白衣修羅被殺氣籠罩,見鄭鼎臣掌風掃到,他不躲不閃,直麵迎著掌風拍去。
鄭鼎臣心知絕不是他敵手,於是想手掌回轉,怎知本以為躲開其掌力追擊,卻忽覺掌心一熱,一股鋪天蓋地席卷一切的力量通過掌心衝擊到四肢百骸。
他的身體如遭受雷擊般被強大的力量向後撞去,剛巧砸在身後一個江湖漢子身上。
那漢子一絲聲息也未發出便被砸得內髒俱裂當場而亡。
鄭鼎臣的身體又繼續向後滾了丈許這才停下,他胸前的衣襟已經被狂吐的鮮血染得不可辨認。
“鼎臣!”亦一人的眼中卷起狂怒,他立刻向鄭鼎臣奔去。
有一人的身法比他還快。
程煜第一個來到鄭鼎臣身邊,再次伸指點了幾處穴道,他便不再吐血。
亦一人與海皙藍見到程煜精湛的醫術,也是微感詫異,隻見他止血、診脈、接骨、敷藥,一氣嗬成,儼然是名醫風範。
忽然一聲驚天巨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痛。
灰塵滾落,頭頂的天棚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空洞。
“死禿驢,別跑!”
幻天舞陰柔的叫喊聲穿透人群的吵雜傳了過來,隨即隻見他一個縱身,穿過空洞追擊在後。
見到安平大師救走流雲派人質,絕色女子、施惠、摩崖先生等高手也緊隨其後奔到外麵。
白衣修羅俊目一掃,再顧不得海皙藍等人,他向黑猩猩打了一個手勢,兩人一前一後也躍上房頂消失不見。
看著白衣修羅消失的背影,海皙藍高度緊張的神經終於緩了一緩,她轉過頭,見到程煜已經為鄭鼎臣包紮完畢。
鄭鼎臣此刻麵如金紙,緊閉著眼。
“鼎臣沒事吧?”一直慵懶淡然的亦一人,此刻臉上卻布滿焦急的情緒。
程煜籲了口氣:“放心吧,他雖然生受了那殺手的掌力,但是由於他撞擊到的江湖漢子幫他作了緩衝消掉了一半的衝擊,加上自身內力修為頗高他在關鍵時刻護住了心脈,所以命是保住了,不過可能要休息一段時日。”
亦一人眉宇間的焦慮這才少了幾分,他又轉頭看向同樣昏迷的王伯。
“王伯的情況很糟糕,”程煜抹了抹額頭的汗:“那個殺手非常了解人體構造,出手時貫穿了王伯小腹一側的膀胱,這種器官不會立時致命,卻也……卻也回天乏術,隻能隨著血液流幹而……”
亦一人本想再問,卻被司徒照之的呼喊打斷。
司徒允天已經受傷,司徒照之見到程煜懂醫術便高呼他救治。
此時大廳上哀嚎聲不斷,程煜立刻趕到傷者身邊。
海皙藍附身想為王伯擦掉冷汗,忽見王伯動了一下,隨即他微微睜開眼睛。
海皙藍立刻驚喜的叫道:“懶散貓,王伯醒了。”
亦一人連忙蹲下,臉現喜色:“王伯,你覺得怎麼樣?”
王伯努力的睜開眯成一條縫隙的眼睛,微微抽動著手掌似乎想去懷中拿什麼物事,卻連手掌都無法抬起。
海皙藍見狀便詢問道:“懷中的物事要拿出來麼?”
王伯輕輕從嘴裏擠出一個“嗯”。
海皙藍伸手摸出了一張羊皮書卷,她好奇的展開,上麵赫然醒目的寫著:
縹緲雙姿劍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