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道，“少夫人，您是不是生病了？”
顧然這才回神，搖了搖頭，“沒事，回去吧。”
……
翌日，便是傳承集團的夏季新品布會。
上午是邀請的各家媒體，主辦方的出席人是賀存希和賀荊南。顧然作為董事長助理，也跟在身後。
現場的記者十分的規矩，全是圍繞著新品問了一些中規中矩的問題，想來應該是集團花了不少錢。
答記者問之後，便是正式的晚宴，傳承集團身為護膚品行業在海城的老大，自然有眾多前來祝賀的人。
顧然換好衣服剛進宴會廳，便看見6易城和白蘇已經到了。
今的白蘇穿了一件裸色的露背連衣裙，十分的高貴性感。作為主辦方，顧然按理要過去打個招呼的。
隻是經過昨的事情之後，顧然總覺得這兩人已經將自己看透了，讓她覺得很尷尬。
豈料，白蘇沒等她過去，便主動迎了上來。
“顧然，你今很漂亮！”白蘇不吝稱讚的看著顧然。
她的是白色的露肩連體衣，下麵是寬鬆垂墜的長褲設計，腰部的位置被挖空了兩個心形的設計，剛好露出完美的腰線，顯得整個人幹練清爽。
“謝謝！”顧然禮貌的應道。
“不要太客氣，其實我們早有耳聞。本來以為你一定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沒想到是個女強人。”
顧然被她的形容逗得哭笑不得，“我哪是女強人？”
兩人正著，顧然耳尖的聽到有人叫了一聲，“荊南，這裏。”
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是白蘇身後的6易城，而他目光的方向，賀荊南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顧然隻覺得後背鏤空的位置，似乎被一雙炙熱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讓她動彈不得。
“這位是？”顧然還沒回頭，便看見白蘇驚訝的看著6易城的方向問道。
“您好，我是蘇半夏！”
聽見這個聲音，顧然渾身一凜。迅轉身，果然在賀荊南的身後，蘇半夏大搖大擺的跟著。
“你好。”白蘇有些懊惱的垂下了頭，顯然她覺得自己司機又辦了壞事。
用眼神真誠的看著顧然，她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跟你無關。”顧然道，確實如此，蘇半夏是陰魂不散的，就算白蘇剛才不問，她也會想盡辦法介紹自己的。
反倒是蘇半夏，好像剛現顧然一樣，驚訝的道，“這不是顧姐麼？好久不見。”
顧然淡笑一聲，“蘇姐。”
簡單的招呼之後，蘇半夏拿起了一杯紅酒，衝著賀荊南道，“賀總，這還是我們的合約談成之後，第一次一起聚會，我敬您一杯。”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也足夠周圍的人全部都聽到。
而且，她又是打著慶祝合作成功的旗號，賀荊南便拿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顧然雖然心裏明白，這都是套路。但是還是會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好像個外人。
找了個借口，她便走了出來。
白蘇見狀用眼神詢問了一下6易城，“怎麼辦？”
6易城輕笑一聲，“那是人家的私事，我相信荊南能夠處理好，你不要亂來。”
話是這麼，但是白蘇一看見顧然受委屈，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以前。又不能上去幫忙，心下十分不爽。
緩了緩臉色，她一本正經的道，“這位蘇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什麼人？”6易城問道。
“曾經的莊慧茹啊！”白蘇罷，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仿佛並不是在翻舊賬。
6易城心下腹誹，這個女人。
用白蘇的語氣，裝傻道，“誰是莊慧茹？我不知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罷，白蘇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目光，6易城頓時頭皮麻。
他覺得他一定要告訴賀荊南一個真理，千萬不要對女人承諾任何，否則白兔分分鍾變大灰狼。
不過，就算是大灰狼，他也有治得住的方式。
當晚回去，還沒等白蘇讓他好看。她便被化身為大灰狼的6易城拆骨入腹，就連第二去機場，都是被抱著上的車。
當然，那是後話了。
顧然借口出來之後，剛走了沒幾步，便撞見了正坐在角落裏喝酒的季凡。
心下一凜，顧然本想轉身就走，可是看季凡的表情那麼放鬆，仿佛還是那個曾經跟她一起並肩作戰的朋友。
終究還是轉回了腳步，她走過去主動打了個招呼，“季凡。”
季凡從酒杯中抬起頭，看見她的臉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眷戀，顧然看的真真切切的。
隻是她很清楚，季凡眷戀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的臉。這張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救過他，給與他力量的臉。
隻是眷戀之後，更多的是意外。
反管顧然，便淡定很多。因為她早已經猜清楚了一切，所以便沒有什麼意外不意外的情況了。
服務員經過，顧然也要了一杯酒，衝著季凡敬了一下。
咽下去，她才道，“她跟你攤牌了吧？”
季凡一愣，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拐了個彎道，“你誰？”
聞言，顧然心底一陣失落，原本她以為她能夠交一個朋友，彌補她這麼多年來沒有朋友的人生。
可是，朋友哪能交就交的呢？就像她現在，頂著顧然的臉，她依舊還是不能成為季凡的朋友了。
朋友就和人生一樣，是有時限的。
“蘇半夏，其實她就是顧然，對吧？”顧然用的是陳述句，預示著這句話早已經是事實，無須拐彎。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問我做什麼？”
果然如此，蘇半夏跟季凡攤牌了。
顧然默了默，笑道，“恭喜你，終於找到她了。”
“不客氣，這也要謝你。”如果不是因為‘顧然’的存在，蘇半夏或許永遠不會來找他相認。
想著，他的目光便穿過了人群，到了蘇半夏的身邊。
他能想象的到，此刻蘇半夏一定跟在賀荊南的身邊，不離不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