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突然的擁抱(3 / 3)

怪人!

顧然腹誹一聲,走過去打開那個櫃子。

裏麵散亂的放著土豆西紅柿之類的東西,看品相似乎是賀家當沒吃完的,可能廚房的幫傭覺得扔了太可惜便留下來了。

顧然拿了三個西紅柿,又放下了。

“隻有西紅柿也沒法做什麼啊!”

話畢,賀荊南又打開了另一個櫃子,裏麵有雞蛋,麵條。

顧然一樣拿了一點,抱著走了出來。

賀荊南關了燈,又將大門按照剛才的方式掛好鎖。

顧然看著他的動作,腦中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你時候一定經常來偷吃吧?”

不然,怎麼這麼熟悉。

賀荊南白了她一眼,“你還是想想等下怎麼做飯比較好。”

要大魚大肉,顧然可能做的不是很好,但是煮個麵她還是很拿手的。

將西紅柿洗好,切成薄片,下鍋快翻炒兩下,加水。

然後等水開了之後,把麵條放進去煮兩分鍾。再將雞蛋打進去。

加入鹽,雞精。

就可以出鍋了。

顧然做好之後,一回頭才現賀荊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動作,眼底是濃濃的哀傷。

下一秒,他上前抱住了她的腰,將頭抵在她的頸窩處。

顧然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愣住了,好一會兒,她才弱弱的問道,“雖然我不經常做飯,但是真的毒不死人的,你沒必要這麼害怕。”

聞言,賀荊南輕笑一聲,起身站好。

“賀太太很幽默。”

顧然挑了挑眉,“有嗎?我不覺得。”

賀荊南心照不宣,眼睛看向鍋裏。“再不起鍋,麵要糊了。”

顧然白了他一眼,怪我咯?

兩人就在廚房的桌子上麵對麵而坐,好久沒做飯了,顧然自己先嚐了一口,有點鹹。

本以為挑剔的賀荊南一定扔了不吃了,豈料一抬頭,現他吃的津津有味的。

他吃飯的度很快,和平時在賀家的飯桌上一點也不一樣。

不過好在不失優雅,卻也不難看。

一碗吃完,他才放下筷子,“太鹹了。”

顧然,“……”鹹你還吃那麼快!

吃完飯,兩人並肩回去。

夜涼如水,賀荊南突然道,“時候經常和姐姐一起去廚房找東西吃,後來現了那個櫃子。”

顧然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些。

“她和你一樣,隻會做麵條。”賀荊南完,輕笑一聲。“剛開始的時候,每次都做的好鹹,但是很好吃,餓的時候什麼都是很好吃的。”

聞言,顧然側看向賀荊南。

她不是賀家的長子嗎?怎麼時候還會挨餓?還有賀聘婷,為什麼賀家的人都那麼避諱這麼名字?

還有賀存希?他平常那麼謹慎心,為什麼會為了木芙蓉的事情和賀家二老鬧翻?

越想越亂,顧然索性不去想。

她自己還有一堆爛攤子的事情,沒辦法處理。

翌日,顧然上樓的時候,經過會議室,現一部的人一早就在開會。

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現蘇忍冬還穿著昨的那套衣服,竟然是一夜沒回去的,突然這麼拚命還真是反常。

回到辦公室,琳達給她留了紙條,上麵注明了她今一些必要處理的文件和日程。

然後,她去佛緣寺了。

放下紙條,錢杉也跟著進來了。

“總監,一部那邊昨晚一夜都沒回去。”

顧然掀了一下眼皮,“醫學上,熬夜最容易猝死,你也想?”

錢杉一聽急得不行,“總監,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要是一部先交出方案的話,那我們就慘了。”

“放心!”顧然奮筆疾書,將手裏的最後幾個字寫完。

“你按照我這個配方先提取一些樣品出來。”

錢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總監,你想到了?”

“嗯,昨晚回去想了一下,在你之前的方案上增加了一點東西。”

“我馬上去安排!”錢杉什麼也顧不得了,飛快的跑了出去。

顧然叫住了他,“你帶著大家先做,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明早回來再討論。”

“沒問題。”

話一落音,人已經到了走廊的那頭了。

顧然搖了搖頭,這個工作狂。

又處理了一下琳達提醒她的緊急文件,顧然才起身拿起包出門。

今不僅是雲姨的三七,也是她母親的祭日。早在佛緣寺的時候,她已經抄好了一整本經書。

顧然將東西放好,驅車往城郊而去。

媽媽的骨灰就安置在城郊外的公墓裏,蘇國鋒總算還有點良心,給她選了一個三明水秀的地方。

當年,她毀了容之後被錯認成為賀家的女兒。後來又嫁給賀荊南去了美國,這麼多年她再也沒有來拜祭過。

一路上山,顧然心裏百轉千回。

今是媽媽的祭日,可是墓前空蕩蕩的,連一束花都沒有。

心底的愧疚更深,顧然忍不住瑾然淚下。

將自己抄的經書,點燃,顧然蹲下身子摸了摸墓碑上媽媽的臉。

“媽,是我。”

顧然完抿唇擠出了一個笑容,“雖然臉有點變化,但是你看,我笑起來的酒窩還在。以前你最喜歡摸我的臉,有酒窩的女孩子有福氣。”

墓碑冰冷,再也沒人摸她的臉。

鼻子一酸,顧然低下了頭,“對不起,一直沒來看你。”

手裏的經書一張張被點燃,顧然自顧自的道,“我嫁人了,叫賀荊南。你應該知道他的名字,對,就是海城最優秀的青年。他對我很好,你看我都胖了。”

自己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她無聲的笑著,“都是肉,對不對?”

“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他來看你!”

瞥見有人走上來,顧然不宜多留,又低頭衝著墓碑上的照片笑了笑。

“媽,我走了。”

完,她捏緊手裏的包,轉身離開。

一陣風吹過,將她臉上的淚痕吹散,她慢慢往下走。

遠遠的,一個的身影亦步亦趨的往山上爬。

山路難行,來人沒走幾步,便停下來休息一下,顧然愣在那裏看著那個身影。

直到那個身影越來越近,兩人迎麵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