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太昏暗,顧然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漫長的像是過了十半個月一樣。
胃裏漸漸空了,又餓又渴。可是那個人卻根本沒有想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樣子,讓顧然心裏漸漸沒了底。
身體上的倦意,漸漸濃烈,顧然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外麵的錢杉他們,和警察將方圓的地方全都搜遍了,可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大家的情緒漸漸更加焦慮。
第三上午,警察局的人來通知錢杉他們,找到了當晚的出租車。
但是當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隻看見出租車摔進了山坳,周圍出了車子落下時的痕跡,沒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痕跡。
警察拿著車牌號去排查,卻現,這是一家私人出租車公司的車子。因為不正規,所以租車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登記線索。
希望再一次中斷,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的狀態。
於此同時,賀荊南終於回到了海城賀家。
當琳達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瀕臨絕望的錢杉他們,終於又找到了一點希望的感覺。
可是,當他費勁精力打通賀荊南的電話時,得到的隻有三個字,“知道了!”
隨即,電話真的斷了,再也沒有撥通過。
……
海城賀家。
賀承厚一如既往的黑臉,“不聲不響的,又失蹤了三,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賀荊南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我出去調研市場。”
“結果呢?你你去調研,你好歹給我個調研的結果做做樣子吧?可是你……”
話未落音,一遝文件放在他的麵前。
賀承厚頓時語塞,拿起文件翻了兩下,他冷聲道,“出去!”
賀荊南見狀,看了一眼那遝文件,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電話響起。
賀荊南無聲的接起,那端是安浩的聲音。
“警察局那邊目前為止,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方圓的山也都搜遍了……”
安浩利用了一些自家身份的便利,將警察局查到的所有都彙報給了賀荊南。
完之後,得到了他一句點評,“廢物!”
安浩沉默片刻,“老大,我們該怎麼辦?嫂子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的!”幾乎是下意識的,賀荊南便將這句話反駁了回去。可是完之後,他的心裏卻明顯有了波瀾。
不會有事吧?不會!
“可是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也找不到,她能被帶到哪裏去呢?不會是出國了吧?”安浩自言自語完,又被自己給否決了。
“應該不會,我們查過航空和海關記錄了。”
賀荊南被他念叨的心煩,“幸好你沒從政!”
安浩一愣,“什麼意思?”
“滾蛋!”賀荊南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突然有些想抽煙,可是翻了一下,卻現沒有。
煩躁的拉了拉領帶,他又開門出去了。
……
顧然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稍稍一動,又渴又餓的感覺更加強烈。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現嘴巴裏的破布被取了出來。
旁邊的石凳上,上次沒燒完的蠟燭又被點燃了,在蠟燭的旁邊,還放著一杯牛奶,同樣的插上了吸管。
顧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下頭去,喝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男人似乎並不想要她死,他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具體是什麼時機,她猜不到。
牛奶是冰的,顧然喝完之後,隻覺的餓的感覺更加明顯了。在加上有風時不時的吹進來,她不自覺的瑟瑟抖。
這一次,她不敢再多什麼,生怕再被堵上嘴。她隻能盡力的將自己蜷縮起來,抵禦寒冷。
饒是如此,她還是病了。
男人再一次進來的時候,依舊端了一杯牛奶。
可是走到顧然身邊的時候,才現她渾身抖。
將蠟燭湊近了一看,她的臉色很紅,一看就是燒了。
罵罵咧咧的啐了一聲,他轉身出去了。
看他走了,顧然掙紮著將牛奶喝了,又繼續支撐著。
要之前和蘇忍冬較量的時候,生的一係列事情,都在他的料想之內的話。那麼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全自己。
隻是比意誌力更堅強的是,身體上的病痛,到當晚上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清醒的神誌。持續的高燒,讓她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而這,已經是她失蹤的第五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那聲音越來越近。她聽出來是錢杉的聲音,他們找到這裏來了。
她掙紮著想回應,可是由於高燒,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出去的聲音更是微弱的可怕,還沒出這個空間,便已經消散了。
顧然頹然的靠在牆上,聽著那漸漸而來的呼喊聲,又漸漸遠去。
突然,她再一次起身,用盡全部力氣去推身邊的那個石凳。可是下一刻,那個男人氣急敗壞的進來了。
男人將顧然往旁邊一推,目光凶狠的看著她,“再敢亂動,現在就殺了你。”
隨著他的聲音,顧然看見他身後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
而經過這個插曲,搜救的人已經徹底的走遠了。
顧然搖了搖頭,“不推了。”推了也沒用,她也確實沒力氣了。
當晚,半夜的時候,顧然聽見那個男人在打電話。“警察搜過這裏了,這邊現在是安全的了……”
顧然下意識的想聽清楚那人在和誰話,豈料,大概是電話那端的人提醒了。
隻聽見男人罵罵咧咧的了一句,“就你屁事多!都病的半死了,能聽到什麼?”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走了出去。
……
賀家老宅。
賀荊南看著書房的日曆,上麵被他畫了明晃晃的五條杠。
每一,安浩都會跟他今搜了哪裏?最後的結果都是,還沒有消息。
而他之所以還留在海城,是因為在顧然失蹤的那晚上,他收到了一封信。
眉頭緊鎖,他站在窗前,又點燃了一支煙。
電話驟然響起,賀荊南行至桌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