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密密的吻,顧然的瞳孔瞬間放大。WwWCOM
腦中還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頓時潰不成軍。
臥室的燈光亮如白晝,刺的她原本就迷亂的眼睛,更加模糊。她努力睜大眼睛,卻隻看見一個熟悉的輪廓。
“賀荊南,你幹什麼?”
原本是帶著抗拒的質問,此刻出來,卻別有一番柔媚。
下一秒,大手將她大橫抱起,往大床走去。
懸空的一瞬間,顧然的最後一點理智也消滅殆盡。
在大燈的照射下,微微紅的肌膚帶著薄汗,像一枚晶瑩剔透的果凍。
賀荊南猩紅的眸子瞬間被點燃。
低低的喟歎一聲,顧然下意識的往那一點舒服的感覺靠近。
她一手去扯賀荊南胸前的領帶,另外一手去扯弄自己身上的衣服,低聲歎息著,像是一隻受傷的貓般楚楚可憐。
帶著水汽的眸子,在燈光下,猶如波光粼粼的湖麵。
那裏沒有刻意的掩飾,沒有掩藏的情緒,純淨的像是一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賀荊南的思緒在這一瞬間,被拉回了一寸,他強忍住身體裏同樣瘋狂叫囂的**,仔細的回憶今晚的事情。
約了安浩一起喝酒,偶遇了幾個以前的朋友,就淺嚐了幾杯,然後分手回家。
再然後他便不記得了,看樣子,他是中招了,可是顧然怎麼也?
“好難受……”柔弱無骨的纖手大膽攀上了他。
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剛才被拉回的那一點點思緒變得模糊。
再也顧感覺不到其他,攻城略地。
……
邊露出魚肚白,早晨第一束陽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下溜了進來,照在賀荊南的臉上。
他驀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可仔細看的話便可以看出他的眼底燃燒著熱烈的火焰,帶著一種嗜血的憤怒。
那些人,終於忍不住要開始戰鬥了嗎?他緩緩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床的裏邊,顧然還在睡著,一頭墨黑的長淩亂的散在胸前,紅唇因為昨晚的激情還微微有些泛紅。
聯想到昨夜的片段,賀荊南微微蹙了蹙眉。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賀荊南的凝視,睡夢中的顧然動了動,身上傳來不合時宜的酸痛。
茫然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眸子,剛好對上了賀荊南的目光。她的眼底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迷糊,仿佛無法聚焦。
但也僅僅是幾秒,她的意識漸漸回籠,眼神也漸漸清明,驀地瞪大了眼睛。
身體上傳來的酸痛告訴她,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下意識拉起被子遮蓋住自己暴露在賀荊南眼底的肌膚,豈料卻無意將未著寸縷的賀荊南被子拉開,更加證實了這一場荒唐。
她的表現,讓賀荊南幽黑的深眸更加深邃了些。“你很傷心?”
顧然閉了閉眼睛,“沒有!”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才淡淡的道,“是那碗湯!”
兩人的目光同時朝著臥室中央的幾看過去,哪裏還有什麼湯?早已被收拾的一幹二淨。
賀荊南的眉心蹙的更緊,良久才道,“知道了!”
完,他翻身下床,徑自去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顧然才卸下了剛才強壓住的那一點堅強,頹然靠在床頭上。
良久,她抬手擦去眼角那一抹軟弱的痕跡,默默在心底告誡自己,死過一次的人,這點算什麼?
洗漱好後從浴室出來,現賀荊南竟然還在,正盯著床單上那一抹豔麗的紅色呆,見她出來才匆匆移開視線。
顧然突然覺得臉上一熱,轉身自顧自的去換衣服。
走出房門,賀荊南的目光停留在了通往二樓的階梯上。
“想上去看看嗎?”他。
顧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二樓的樓梯是鐵藝的鏤空扶手,整體的風格是簡美風格。順著樓梯一路往上,便到了二樓的大廳。
雖然長期無人居住,但是上麵因為有專人打掃通風,仍然窗明幾淨。就連桌上,都還插著木芙蓉花,顧然走近看了一眼,是真花,莫名讓她想起滄州別墅那一院子的花。
環視一圈,顧然的目光被牆上那的一副大幅畫像吸引了。上麵的女子看起來年輕靚麗,一席藕色連衣裙,魚尾式的設計,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最重要的是,她一雙含笑的眼睛,熠熠生輝,讓人不由心生愉悅。
“她叫賀聘婷,是我的雙胞胎姐姐。”
雙胞胎?顧然下意識的看向賀荊南,麵前的男人常年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哪裏像她這麼陽光燦爛?
不過細細看下去,眉眼間真的有些相似之處。
可是昨賀存希拜祭?所以這麼陽光的女人她……
“她死了!”賀荊南的語調平緩,但還是帶著淡淡的憂傷。“死在六年前,二十二歲。”
顧然突然不知道什麼好,賀荊南卻已經轉身走了,就連臉上的傷感都在轉頭的一瞬間消散了。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眼花,而他這次帶她上來就是跟她介紹一下這個人而已。
……
餐廳,顧然和賀荊南到的時候,一家人都已經到齊。
賀荊南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落座後叫了一聲,“爸,媽!”顧然也跟著叫了一遍。
然後便目不轉睛的看著潘慧賢和賀存希,可潘慧賢一如往日,賢惠得體,並沒有一點做了什麼事情的躲閃,賀存希也目光清明。
顧然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即便知道是誰也根本沒有用。她是賀少夫人,賀荊南是賀少爺。夫妻兩人滾床單,被人下藥,鬼才信!
等著上飯的時候,賀承厚明顯有些不高興,“剛到公司,怎麼能一下子消失好幾,新項目的事情都丟給存希一個人。”
完,還目光深沉的看了顧然一眼。
顧然不由暗地裏撇了撇嘴,真是躺著也中槍,賀承厚肯定是以為又是她蠱惑賀荊南出去玩,她就是專業背鍋一百年。
“前幾是姐姐的祭日,我帶顧然去看姐姐了!”賀荊南淡淡的道。
聞言,賀承厚和潘慧賢的臉色都有一瞬間的僵硬,尤其是潘慧賢,臉上更是露出一抹自責。
“家裏這麼多年沒能給她正式的名分,讓她連家族的祠堂都進不了,都是我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