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春生的嘴角又抽了抽,開口說:“那東家你要親自照顧他的話,睡在哪裏。”
“隨便再支個木板床就行了,我不挑的。”甄冰顯得很無所謂的說。
紀春生這下徹底沒話說,走出了房門。
甄冰慢慢走近床邊,剛想說話,就看到窗口玉珩的那張臉。一時間,甄冰已經無言以對,不想再跟這表兄弟二人說什麼。
而玉珩則是咧開嘴笑著說:“我忘了把他的藥拿給你了,這裏麵創傷藥都是最好的,你記得替他換,還有其他的要你要煎好了給他的,對了,他怕苦,吃藥記得拿蜜餞給她……”
玉珩說著說著,發現甄冰的臉色越來越黑,趕忙閉住嘴,留下一句我有事去忙了,就跑了。
甄冰肚子裏一股邪火無處發泄,合著這兩人是把她當丫鬟使喚了。想打人,但是奈百裏邪是傷員,她隻能一腳蹬在床柱子上,氣的發瘋。
可是一低頭,發現百裏邪的傷口已經隱隱的有些發膿的跡象了,沒辦法狠下心來。隻能從玉珩送來的那包藥裏,拿出上好的創傷藥還有紗布。
準備包紮的時候,卻意識到百裏邪全身上下都有傷,手停下來,覺得有些尷尬了。之前百裏邪受傷他幫忙包紮不顧忌是因為她隻把對麵的人當做普通的傷員對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確實是對百裏邪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糾結了半天以後,剛下定決心,就看見百裏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甄冰心裏一生氣,索性也就沒了顧忌,三兩下就將百裏邪的衣服扒了個精光,隻剩一條褻褲。這下又換百裏邪不好意思了,趕忙拉出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這時候的甄冰並沒有注意到百裏邪的這些扭捏,因為她脫掉百裏邪的衣服之後,才知道百裏邪傷的是有多麼嚴重。
全身都傷口輕微潰爛發膿就算了,胸口還有兩個重疊的掌印,比他上一次受的傷嚴重多了。
這個家夥,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呢!甄冰在心裏暗罵著。
百裏邪卻看著甄冰這副模樣,笑吟吟的說:“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啊?”
“你閉嘴好不好啊,傷的這麼重,你怎麼不喊疼啊。”甄冰顯得有些惱怒。
“男子漢大丈夫疼什麼疼啊,比這重要的傷我都是受過很多次的,你別擔心了,我恢複能力很強的。”
甄冰並不說話,隻是悶聲為百裏邪的傷口撒金創藥,並嫻熟的包紮好傷口。到了腹部傷的最嚴重的那裏,甄冰把一整瓶金創藥都撒在了上麵,也隻是堪堪能蓋住傷口去。甄冰看著都這樣還笑著的百裏邪,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然而就在甄冰彎下腰為百裏邪的腹部纏上紗布的時候,百裏邪突然伸手把甄冰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