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甄冰現在還沒有開始掙大錢呢,上一回賣給錢家的那些皮蛋臘肉錢又快要花完了。
然後她又給暗衛們每人發了一條毛巾,一個水杯。再環顧一下周圍,總感覺有些單調,甄冰就隨手拉開了紀春生的櫃子。
將紀春生的朱砂,還有毛筆,墨汁等東西拿出來,小手快速揮舞,很快就在四麵牆上畫好了竹梅蘭菊,各占一麵牆。尤其是剛進門的牆上,本是墨梅圖,卻用朱砂點綴,妙不可言。
甄冰又注意到了院中一個並未提字的牌匾,就又小手一揮寫了四個大字:男生之家。吩咐暗衛們掛到門框上麵。
做完這些,甄冰滿意的看著自己寫的字。之前作坊門口的牌匾不親自題字是覺得一個做吃食的作坊,配她的字不合適。可眼下十幾個大男人住的地方,字體殺伐果斷些才讓人看著舒服。
又走到了倉庫裏,因為作坊是之前的老宅子拆了重建的,老宅子裏還留著不知道哪一代主人留下的花瓶等玩意。
甄冰抱了個大小差不多能擺在宿舍桌子上的,又在作坊的花園裏采了些花束,用她前世裏超強且研究很深的花藝技術,搭配好花色插進了倒水的花瓶裏。
剛將花瓶放到桌子上,出去幹活的人就回來了。都一股腦的擠進了屋子裏,一瞬間,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房子雖然簡陋的要住這麼多人,當然也是甄冰後來才發現這個世界的人,也隻有貧苦的不行的人才會住這種很多人的大通鋪,這也是後話了。
言歸正傳,房子雖然簡陋,但是勝在雅致,他們一群大老粗站在屋裏竟然走了一種自己是文人雅客的感覺。
這時最後走進來的紀春生很無奈的搖搖頭說:“東家,你又亂動我東西了。”
甄冰吐了吐舌頭,跳到紀春生麵前,拍了一下紀春生的肩膀說:“哎呀紀先生,咱們倆誰跟誰呢,幹嘛分的那麼清呢。對了這個被子你要不要,有沒有特殊意義,沒有了就扔了吧。”
紀春生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被子也被換了,還沒來的及回答甄冰的提問,就看到甄冰已經自作主張的往垃圾箱那裏走去了。
說到這個垃圾箱,這個時代的人的垃圾都是倒在後山裏,也不做歸類處置,甄冰就不一樣了。因為這個時代的東西都沒什麼化學汙染,她就結合現代的垃圾箱,又做了四個軲轆。畫了圖紙給工匠做出來。
滿了以後就拉到作坊不遠處的一塊兒空地掩埋了。
甄冰把棉被扔了以後拍拍手,覺得不妥,太浪費了。因為她想起來村裏有個趙大爺和趙大娘,平時日子過得十分淒苦。但是從不願意接受她的救濟。
所以平日裏,她隻能讓小魚送吃的說是吃不完要壞掉的,扯布做衣服也是扯那些看起來比較舊的布料。然而被子這種東西,新舊很容易看出來,是以老兩口到現在還蓋著一個滿是補丁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