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諂媚的笑著說“各位族老們辛苦了,我們這就去祠堂吧。而後小婦人為各位略備薄酒,做些肉食犒勞各位清早就跟著來幫我們解決家事。”
族老們聽了以後想著,雖然占不了這些擺設的便宜了,但起碼還能讓張芸這個婦人大出血好好吃一頓。
畢竟這個族譜上的名字再不分開,她可是要跟著甄家這爺孫兩倒大黴了。被張芸喊七舅姥爺的乃個族老就順勢站出來說“那我們就去祠堂吧,要看著日頭都高掛了,我們這些糟老頭子還等著回家休息呢。”
語畢,低頭看著甄冰說“冰丫頭,我們先跟你祖母去祠堂,你帶著你祖父隨後跟來啊。”
然後一會兒人就又浩浩蕩蕩的去了祠堂那邊。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甄冰走到床前蹲下來給甄誌凡穿鞋披外套。甄誌凡看著這樣懂事的孫女,雙手顫顫巍巍的摸了摸甄冰的頭說“冰兒,是爺爺對不起你啊。”
甄冰頭抬起來笑著說“爺爺說什麼呢,我沒事啊,今天之後就可以徹底跟張芸解除關係了,我們以後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的,爺爺,你就別愁眉苦臉的了。”
甄誌凡心裏一時間還是心酸於甄冰的懂事,祖孫兩相對無言就這麼互相攙扶往祠堂方向走去。啊啊啊啊悠的走到祠堂,吃瓜群眾都等的有些困乏了。甄誌凡沒有理在站的任何一位,而是徑直走到了祠堂中間的供桌上,給祖宗們上了一炷香。
他當初帶著將軍留下的小姐,還有自己的一家老小無處可去,為了不被人懷疑,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到了家鄉。
其實張芸本來還是個好的,從前在鎮國將軍府的時候在太太房裏做婆子,也是個勤快又伶俐的女人。他是將軍身邊得力的助手,他們夫妻二人同心協力,日子也算過得紅火。
感情也算的上蜜裏調油。誰知道將軍府的大難也成了他們家的劫,自己始終要庇佑著將軍府留下的血脈,日子也漸漸貧窮,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裏,張芸漸漸失去了本來麵目。
甄誌凡必眼想了片刻,再睜開眼,眼裏已經沒有半點眷戀,轉過身對一個族老說“大舅公,可以了,名字就劃開吧,我與張氏從此再無瓜葛。”
張芸看到甄誌凡點頭,也迫不及待的跑到了祠堂地上的墊子上跪著。兩人一同磕了頭,然後又讓幾位族老主持了繁瑣的儀式。
那一係列的東西是前世在屍體中間摸爬滾打的甄冰沒有見過的,就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又想著以後張芸再也不能名正言順的來找她的麻煩了,開心的勾起了唇角。
這種表情,落在村民眼裏就變成了甄冰終於脫離張芸的魔爪,給高興傻了。這要是給甄冰知道,一定是會哭笑不得的。
等所有的儀式搞完,已經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