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害我下水濕透了。”
“我又沒讓你下水。”
“誰叫你那麼久不出來,我還以為你......”付家琪看著白冬旭突然站起來接著說。
“我懶得跟你扯,我要回去了?”說著便要往回走,白冬旭又拉住她的手說,
“今天是我生日,你什麼禮物都沒有給我就算了,就讓你陪陪我就有意見了。”
付家琪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地說,
“我還想問你呢?好好的生日來這裏,害我渾身濕透了,我要是感冒了,你得給我醫藥費。”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
“快走啦,真的要感冒了。”付家琪冷的又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白冬旭看了站起來,用雙手搓她的雙臂,溫柔地問,
“有沒有好點兒。”付家琪看著麵前的白冬旭臉突然紅了,本來想說點什麼的都給忘了。白冬旭看著臉紅的俯身吻上去,付家琪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卻沒有掙紮。
“我的生日禮物。”然後白冬旭往外麵走去,付家琪定了定神才反應過來,回頭對著正在白冬旭大喊,
“白冬旭你這個流氓。”隻見白冬旭哈哈大笑跑了,付家琪拿上背包就追上去了。隔天早上付家琪裹著被子,手裏拿著抽紙,一邊打噴嚏一邊擦鼻涕,難受地坐在床上。
“家琪,你沒事兒吧。”同寢室的好友米娜一邊對著鏡子化妝一邊問。
“沒事兒。”付家琪看了看她,問,
“又要出去約會啊?”米娜仔細地描她的眼線笑著說,
“姐姐是要去上班?什麼約會?”聽得付家琪很無語,無奈地看著她。米娜瞄了她一眼說,
“看著我做什麼?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我說米娜,你上次你一聲不吭把人甩了,讓人在樓下天天等你,阿嚏——”付家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用紙擤鼻涕繼續說道,
“人都快等成人幹了。”
“那可不能怪我,我早就提醒過她,我是個想風一樣的女人,不會隨便停留的。”
“我看你是像瘋子一樣的女人,別去夜總會上班了。”付家琪皺著眉頭意味深長地跟她說,米娜卻毫不在乎地說,
“隨便你怎麼說,親愛的,我要出去賺錢了。”說完米娜收起化妝盒拿著手提包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關心付家琪讓她出買藥吃。付家琪看著米娜關上門,歎了一口氣倒在床上。想起和米娜第一天見麵的時候,那個被幾個流氓打個半死的女孩兒,才一個多月時間就變成了社會上的拜金女。其實並不是米娜願意去夜總會陪酒,隻是她那愛賭錢的爸爸,三天兩頭的問她要錢,沒有錢不是打就是罵,她受夠了。開學第一天,幾個流氓找不到米娜爸爸還錢,居然找到宿舍來,一進門就把剛收拾好的床鋪給米娜弄得亂七八糟。
“快還錢。”一個男人凶狠地推了米娜一下。米娜生氣地大喊,
“你們幹什麼?我又不欠你們錢,那個老東西借的關我什麼事兒?誰跟你們借的你去找誰要去,我什麼也沒有。”
“我才不管那麼多,你有錢來讀書,自然有錢交學費,錢呢?”那個男人不耐煩地大聲喊。
“我的學費已經交給學校了,你們待在這裏也沒用。”
“給我授。”然後一幫人開始在房間裏胡亂翻東西,最後在付家琪的床上找到了家琪沒拿走的錢包,米娜看了,想去搶結果被人一把掌重重地扇在地上,但她依然顧不得那麼多,看著那個男人掏出付家琪的現金然後又丟掉,重新站起來去衝過去抓住那個男人衣服拉扯。
“那個不是我的錢,那是我同學的,你們不能拿走。”
這時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熱鬧,付家琪回到宿舍看到門口圍了很多人,擠進去一看,看到寢室裏一片狼藉跑到門口大喊,
“你們幹什麼?”
“臭丫頭,這裏沒你的事兒。”
“你們再不走我要報警了。”付家琪心虛地喊。幾個男人聽了,覺得沒有再鬧下去的必要,就離開了。看著幾個流氓離開付家琪著急地走進去,看著坐在地上流淚的米娜很震驚。
“米娜。”她緩緩地蹲下去握著米娜冰涼的手,憂傷地看著她。
“他們搶走了你錢包裏的錢。”
付家琪,看了一眼地上的錢包說,
“沒關係,你人沒事就好。”米娜木訥地轉過頭看著付家琪,眼淚不停地流。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沒關係的,你別這樣,怪讓人害怕的。”然後米娜撲到付家琪的懷裏大聲地哭起來。雖然才第一天認識,可是這場有驚無險的事情奠定了兩人深厚的友誼。米娜從那以後就在市中心的夜總會裏做陪酒的姑娘,看似快樂淡定無所謂的她其實心裏很難過,付家琪其實看得出來她的苦,但是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心裏也有些內疚。但是現在的她連自己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