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的時候,樓梯下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讓南笙一時間雙眼放光,難道林森已經來了?
那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人,著滿身狼狽的人真的是今天包山的人?他有點懷疑,南笙看著他滿臉的疑惑,蹙著眉,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邙祁琰,“不管包山還是不包山,人命最重要吧。”
那男人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又將邙祁琰扶了起來一直向半山腰的酒店走去。
瞎子婆婆坐在房間裏,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敲著棒子向門口走去,“兒子回來了?”
“嗯,媽,少點熱水吧,客人的身體不太好。”中年男人抹了一頭的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南笙道歉,“不好意思,因為在山下遇到點事,所以剛才語氣有些衝。”
南笙點了點頭,山下的事?“山下是有人來了嗎?”
提到這件事,中年男人顯然臉上有些怒意,“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燒樹,幸好被我抓住了,要是等他大火封山,我們這一片的林子都要被他毀了。”
南笙微微蹙眉,居然有人先要燒山,還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
“不過,這位先生的傷口好像是槍傷?”中年男人簡潔明了的將那塊帶血的布料地方,用剪子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從傷口上揭了下來,傷口處已經和衣服布料黏在了一塊,扯下來的時候,邙祁琰微微皺了眉,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
“什麼?”槍傷?那就是法國的那一次,南笙倒抽了一口涼氣。
自從上次回來之後,這件事情好像就被自然而然的忘記了,她想起了剛才邙祁琰皺緊的眉毛,紅了的臉,還有沉默的聲音。
“南笙,你回來了。”虛弱的聲音很沒力氣。
南笙有些別扭的看著邙祁琰,在法國的行程曆曆在目,邙祁琰對她的委曲求全,放下了所有的身段迎合她,在恐怖襲擊的時候,對她傾盡的保護。
“邙祁琰,你痛不痛。”萬語千言,此刻隻變成了一句話,南笙看了看傷口裂開來的一條口子,心裏是說不出的難過。
瞎子婆婆的盲人棒又響了起來,倚在門口停了好一會,才悄悄的進來,“你的娃娃的燒已經退了,先好好照顧你們自己。”
話語剛落,南笙才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淚,“我去看看大寶貝。”
邙祁琰嘴角噙著笑,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南笙對他的關心還有心疼,“好。”
瞎子婆婆搖了搖頭,又將燒好的一壺水放在了桌子上,默默的跟著南笙走進了房間。
門外是中年男人渾厚的安慰聲,還有邙祁琰忍著的小小的吸氣聲。
“你不用擔心,我兒子以前當過獵戶,處理傷口雖然沒有外麵醫院的設備那麼高級,但是也還湊合。”瞎子婆婆雖然看不見南笙的表情,但耳朵卻極其的靈敏,轉頭的聲音很是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