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南笙小姐的話,這位就是安安吧。”明明是客客氣氣的語氣,說出卻讓人感覺話裏帶刺,“墨訖的新女友?”
許久沒說話的墨訖拉著安安的手,神色有些不耐煩,“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其實不說話會更好吧,至少這樣不會知道你的情緒還會被前女友影響,她在心裏是不是還是有點地位。安安看著抓著她手腕的手,顯而易見的青筋,一時有些低落。
“她是我的朋友,至於其他的冠名詞,你需要問問別人。”南笙撥了撥頭發,看著安安的表情有些惱了。
“墨訖,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特別了。”韓婷咬著字眼,眼神一直在安安的身上遊走,嘲笑的意味更是溢於言表。
安安耷拉著腦袋,嘴唇都被咬像是要滲出血來,還未等到墨訖給她撐腰,就一骨碌跑進了林子了,南笙皺著眉,看著墨訖跟過去的身影才安心了下來。
“你朋友真是跟你一個貨色。”墨訖一走,韓婷就暴露了原本尖酸刻薄的樣子,剛回國,好姐妹施巧言就找她說了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話可是一分沒少。
南笙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這句話應該用在她自己身上吧,臭味相投的三個人還好意思說別人?
南笙沒有理會,安安現在的情緒一定非常不好,不必為了不相幹的人多費唇舌,轉身就想離開的時候,卻感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荒蕪人煙的森林,四月的微涼的傍晚,林子裏烏漆嗎黑一片,偶爾傳來幾聲鳥叫。
南笙是被凍醒的,四下無人,月亮都已經攀上高枝,後頸的疼痛讓她微微皺起了眉,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三個女人幹的事,她就說平白無故的怎麼會遇見施巧言,準沒好事。
幸好穿的是長褲,否則應該會被蟲子叮死吧,南笙扶著手邊的大樹緩緩的站起來,心裏有點慶幸,可想起早上將外套脫了丟在車裏的事又有些懊惱,四處的風亂竄,凍的她有些哆嗦。
恍然的一抬腳,南笙感覺到有一塊硬物,低頭一看驚喜的發現是自己手機,屏幕已經有些碎了。
南笙皺著眉,一直祈禱著希望還能用,至少她需要打個電話救個急。
“沒有信號?”然而天不遂人願,手機還有僅存的一點電量,卻沒有信號,四肢有些無力,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南笙咽了咽口水。
雖然是死裏逃生過一次的人了,但是一個人麵對這樣子的情形還是有些膽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感覺已經快走出了,卻一直在林子裏徘徊,背後都開始微微的出汗,卻一直兜兜轉轉始終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不遠處有些零星的光點,還有熟悉的叫喊。
是安安的聲音,還有邙祁琰,自己已經體力不支,南笙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不停的閃著,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一天都沒有進食,出汗又吹了冷風,她隻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