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注意安全,下來飛機給我打電話,到了家給我再打個電話。”
南笙囑咐著快要登記的安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南笙聽著她的話,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像安安這樣粗心大意,南笙真為她操心。
“好了好了,我去檢票了,你快回去吧。”
安安看著一臉不放心的南笙說道。
南笙直到看不見的安安的身影,才轉身出了機場。
“墨總,連城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酒店也已經全部準備好,就等著您入住了,”助理幫著墨訖拿著行李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彙報著事情。
“嗯。”走在前麵的墨訖,對於助理說的一大堆話,隻回複了淡淡的一個字。
墨訖看了看時間,快步的向檢票口走去。
看著自己老板消失在了檢票口,墨訖的助理才出了機場,他拿出手機又給連城那一邊打了電話,又確認了一遍。
南笙從機場回來,把自己扔進了沙發,整個家裏空蕩蕩的,讓南笙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恐懼。
客廳裏少了安安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的身影,和坐在沙發沉默不語但始終帶著溫柔的笑的蘇牧楓。
他們都是自己的朋友,但自己也就這麼幾個朋友,一下子全走了,讓她突然有些無措。
隻有自己的家裏,她有點待不下去。
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鑰匙,出了門。
南笙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著,沒有方向,這個城市有他至親的親人,可是她卻不能認。
南笙沒有方向的走著,足足走了好幾個小時,但是她渾然不覺的累,是麻木了嗎?
南笙看著入眼的熟悉的環境,整個人愣住了,一種恐懼從腳底升起,直至自己的大腦,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嘴唇,已經變得毫無血色。
眼前豪華的別墅,就算四周已經爬滿了青苔,但是絲毫沒有掩蓋住這座別墅的價值。
整個別墅看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住了,院子裏長滿了雜草。
記憶慢慢的朝著南笙的大腦蜂擁而至,讓南笙毫無招架之力,鼻子一酸,眼中掉出了眼淚,那眼淚裏包含著這幾年她所受的痛苦,委屈,可那一個被人踐踏的傷痕累累的心。
南笙在這房子裏和某人呆過多少個日日夜夜,溫馨的畫麵,讓南笙眼中的淚止住了。
沒一會,腦中溫馨的畫麵沒了,變成無盡的深淵,不斷的吞噬著她的意識。
“夏諾依,你隻不過是我邙祁琰的一個利用的工具罷了。”那人冰冷的話一句句的在南笙的腦子裏回蕩,讓南笙無法在這裏停留一秒。
她怕她會窒息,她怕她好不容易鑄造起來的堅固的心瞬間崩塌,連一個再造的機會都沒有。
轉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慢慢的,走好像不能讓她更快的遠離那可怕的記憶,從走到快走再到跑,像是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在追趕著她,讓她不能有停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