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小姐,蘇珊娜小姐,威廉夫人····她想見您最後一麵。”
躺在床上的蘇沫睜開了雙眼,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這場麵是何等的熟悉,剛才,剛才那女傭說什麼了?威廉夫人···想見她最後一麵?
蘇沫坐起身撫了撫額頭,順著頭發,一縷純金色的頭發從她的手指間劃過,突兀的望著她的雙手,如此的稚嫩,沒有一絲被時間摧殘的滄桑所留下不可磨滅的皺紋所取代,她突然笑了,是啊,十七歲的她怎會有歲月摧殘後所留下的傷痕呢?
威廉夫人是蘇沫的母親,全名叫溫寶兒,蘇沫的父親是擁有y國皇室純正血統的貴族,而她的母親卻是z國人,兩人的結合,蘇沫也就成了yz的混血兒。
跟著女傭,她悄然來到威廉夫人的臥室,手附上門栓頓了頓,隨即推開了房門。
溫寶兒躺在床上,她的樣子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這幾個月以來,她隻能靠著冰冷的呼吸管呼吸著空氣,呼吸罩上那似有若無的水霧預示著她將要離開這個世上。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頭隻有z國人特有的黑發長長散落在床上,即便病的一塌糊塗,她似乎還是那麼的華貴,曾幾何時,年輕時的她是多麼的光彩奪目,所有的光彩都為她所吸引,許多人都追在她的身影下,為了一睹她的芳容而癡狂,如今,這樣的女人卻隻能躺在這張雪白的大床無力的喘息著。
“蘇珊娜····”溫寶兒呼喚著,聲音已是那麼的虛弱,但見到想見的人,她的眼神卻放出異樣的光彩。
一模一樣的情景,蘇沫木然的走了進去,來到女人的床邊坐下,“您能叫我的名字麼,我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女人愣了一下,隔著呼吸器,她叫了她禁忌的名字,蘇沫。
蘇沫和溫寶兒聊了許久,聊到溫寶兒的手冰冷起來,蘇沫才發現溫寶兒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威廉夫人····”
女傭們驚叫著闖入了房間,而蘇沫則輕輕的走了出去,這個痛苦的情景,她已經經曆了第二次,沒錯她重生了,無緣由,在被一場政治陰謀下,她被皇室犧牲了。
前一世,她本可以無憂無慮的在這片大莊園下活下去,但威廉夫人逝世沒多久,蘇珊娜卻被許配給了威廉王子做了王妃,威廉王子是蘇珊娜父親哥哥的兒子,他們是堂兄妹,這並無什麼關係,為了保證皇室血脈的正統,皇室子弟應當與皇室宗親聯姻,華貴的皇室,古老的規矩,在經曆了愛情,友情的背叛後,蘇珊娜最終卻淪為了政治的犧牲品,她本不應該如此,10年來的鞠躬盡瘁卻換來了悲慘的命運,她也想過瘋狂一會,哪怕一次。
這一次的重生著實給了蘇沫一個機會,她不想再以蘇珊娜的名字活下餘生,她不想再經曆任何的背叛,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光彩奪目,如同母親當年的風華正茂。
溫寶兒在未嫁給威廉公爵時,曾是z國大紅大紫,炙手可熱的一線明星,在那個時期,所有的光環都是她的,當然,如果她一生都沒遇上威廉公爵,想必她的人生都是光一般所在。
蘇沫是溫寶兒和威廉公爵在z國的產物,蘇沫十歲後,威廉公爵才帶著母女兩回到了y國,而退出整個娛樂圈的溫寶兒也讓群眾和記者們大跌眼鏡,那時的她可正是如日中天,事業最頂峰的時候,說退出就退出,必然引起整個娛樂圈一場軒然大波,溫寶兒帶著蘇沫來到y國後,事情並沒有她想得這麼樂觀,由於嫁入y國貴族,雖是一線當紅明星,但實際上貴族階層卻沒一個待見溫寶兒,而威廉公爵終日處理政事,對待溫寶兒也隻能慢慢成了相敬如賓,這致使溫寶兒把一切的重心都放到了蘇沫的身上,樂器,美術,音樂····任何藝術方麵的所有課程通通都砸向了年僅十歲的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