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低沉的話語回蕩在大殿之中,站在一旁的黃鸞神色一變,蹙著柳眉看著韓玄都,全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青年竟然隱藏了修為!
“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我清月城意欲何為?”
隻見黃震雙臂一展,滔天靈威更甚!雄渾的靈威直壓在東方夜的胸口,隻讓他感到胸口一沉,險些喘不過氣來。
“黃城主稍安勿躁,我二人對清月城絕無歹念。”
東方夜心頭一凜,看著黃震臉上的怒意,他心裏明白恐怕隻要說錯一句話,這黃震必然使出雷霆手段,當場拿下他與韓玄都。
“哼!虧我還想將你二人招攬至城主府中,沒想到你們中竟然有人隱藏了修為,誆騙於我。”
黃鸞站在黃震身旁,雙手叉腰,瞪著韓玄都,顯然她對於韓玄都隱藏修為之事,極其不滿。
“鸞兒,你先退下!待為父先擒下這二人再說。”
黃震百穴中的靈力氣旋瘋狂運轉,磅礴的靈力噴湧而出,形成一道道粗壯的靈力鎖鏈橫在東方夜二人的四周,將他倆禁錮在原地。
黃震緩步走來,探出一手,就要擒拿下東方夜,卻見東方夜大喝一聲,道
“黃城主且慢動手,我二人絕非魯莽之人,如果心存歹念,怎敢來城主府中,今日前來,實則有一樁要是稟報。”
“有何要事?說!”
黃震一手停在東方夜的身前,止住了去勢,但身後的靈威更甚,雙目之中靈光閃爍,像是能辨明真假一般。
東方夜沉吟一會,藏在衣袖中的手掌一翻,暗中捏著徐衛給他的符印,隨後直視黃震,道:
“我二人乃是通明殿弟子,在這清月城中....”
“一派胡言!城主府雖然勢微,卻也不是不問世事,通明殿中煉靈弟子就那幾個,就算臨時突破,煉靈初期尚且好說,煉靈中期是從何而來?”
東方夜一言未必,卻被黃震打斷,隻見那黃震目中含煞,一手直取東方夜的麵門!
東方夜眉頭一皺,看著黃震的手掌在他眼中放大,他心裏明白,要是在這被黃震擒下,恐怕他是百口莫辯,咬牙催動掌中的符印,就要祭出,卻見一旁的韓玄都突然道:
“慢!黃城主,你看這是何物。”
黃震一頓,轉頭看去,卻見韓玄都手中拿著一塊令牌,那令牌玉石雕刻一般,透著光澤,中心刻著通明二字。
卻見黃震收回手掌,靈力彙聚在指尖,一指韓玄都手中的令牌,那令牌竟然騰空而起,飛向黃震手中。
原來這令牌乃是通明殿親傳弟子所持,林通擔心東方夜二人在清月城中行事不方便表明天兵衛的身份,便將這令牌給予韓玄都,東方夜二人如有需要,也好亮出身份,避免與小門小派的糾纏。
黃震認出令牌的出處,隻一揮手,散去神通,抬頭掃了一眼韓玄都,隨後望向東方夜,道:
“你繼續說先前之事。”
東方夜感到壓在胸口的壓力盡消,輕歎出一口濁氣,隨後將血陣之事盡數告知了黃震。
此時,宿月派中
“林道友,請上座。”
古樸大殿中,宿月老人微曲著身子,眯著眼邀請林通坐在上首,卻見林通微笑著向宿月老人拱手作了一揖,道:
“宿月道友說笑了,我怎敢喧賓奪主,況且一日後剿滅閻羅門,還得多仰仗宿月派呢。”
“哪裏哪裏。”
宿月老人聞言,笑著擺了擺手,坐在上首,掃了一眼林通身旁的鐵甲兵衛,道:
“林道友,這人可信得過?明日我等攜手剿滅閻羅門,倘若事先走漏了風聲,讓那閻虎有了準備,恐怕...”
“無妨,這人是我的親信,絕對信得過。”
林通哈哈一笑,身旁站著的鐵甲兵衛以鐵盔覆麵,持戟而立,恭敬地站在一旁,這人正是徐衛!
徐衛壓製住修為,隻展露出禦靈境的氣息,暗藏在林通身旁,再加上宿月老人與他修為想到,那宿月老人根本察覺不出徐衛的真正修為。
林通與宿月老人寒暄一陣,突然靈識一動,察覺到有一位通靈境修士靠近主殿,心中一定,來人必然是宿月派中的另外一位通靈修士。
隻見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走上主殿,這老人頭發花白,拘摟著背,走起路來卻是風塵仆仆,速度極快。
“太上長老終於舍得出關了。”
宿月老人看見灰袍老者,不免打趣一番,卻見灰袍老者輕擺了擺手,道:。
“掌門說笑了,老朽年邁,大限將至,妄圖閉關尋求突破,但卻由於資質愚鈍,隻得停留在通靈境初期,這閻羅門在清月城中惡名昭彰,掌門與通明殿主共商大計,老朽理當盡一份微薄之力。”
灰袍老者像是對宿月老人有著諸多不滿一般,隨意的應付幾聲後便走入殿中,看見林通,這才抱拳一拜,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