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門主峰,接引殿廣場之上。
三位長老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坐在青石板上,周圍還有幾個無極仙宮的人。
兩人同時掉落懸崖,這件事非同小可,往小處說,是死了兩個修士,往大處說,極有可能引起兩大仙門巨派的鬥爭。
之前,有淮南子在,三位長老還算是有一個主心骨,現在淮南子也失足掉下去了,他們頓時感到束手無策。
“你們必須拿出一個辦法來,搭救我們的張師兄。”一個無極仙宮的弟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此時,在三位長老中,一個黑瘦的老者說話了,他悠悠地說道:“救我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他們掉落地方正是大陣所在,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你分明是搪塞我們,不行,我們要找掌教理論。”隨著這個無極仙宮的弟子一聲高呼,其餘的人更加群情激奮。
“大家稍安勿躁,這件事我們已經稟告了大長老們,估計現在大長老們正在商量辦法!”黑瘦的老者安撫道。
然而,這些無極仙宮弟子依然吵鬧不止,最後鬧到非要見掌教的地步不可。
突然,一陣狂風刮過,眾人不禁抬手遮臉,緊閉雙眼。
等到他們感受到風小的時候,隻見一個中年男子信步走到了廣場之上。
“你是誰?”
男子根本就沒理問話的無極仙宮弟子,而是看向了三位接引長老。
三人立即變坐為跪,極為恭敬地說道:“見過太上長老。”
“嗯,起來吧!”中年男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隨後,他有用餘光瞥了一下無極仙宮這麵的人,說道:“本座司徒南嶽,是奉天門的太上長老。”
這些弟子當然知道太上長老的身份,不禁立刻止住了聲音,個個噤若寒蟬,原先要吃人的氣勢已經全部被壓製地無影無蹤了。
司徒南嶽淡淡地說道:“淮南子以及那個叫做什麼張毅的弟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與淮南子是老朋友了,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三位長老萬萬沒想到司徒南嶽會如此說,要知道他們的身份地位與太上長老相差地是十萬八千裏。
“他們掉入了始祖曾經布下的大陣之中,可說是九死一生。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奉天門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定會將他們救上來,或是將他們的屍體尋到。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司徒南嶽悠悠地說道。
幾個無極仙宮的弟子聽後,不禁一喜。
突然,司徒南嶽話鋒一轉,說道:“在搭救之前,本座先要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兩人為何會掉下去。據我所知,淮南子的實力要比你們幾位長老高,而張毅的實力在你們中間也是最好的,那麼為什麼你們一點事沒有,而他們出事了呢?我想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
“啟稟太上長老,我們三個走在最前,情況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感覺兩人好像是有一些爭鬥。”黑瘦的老者此刻已經知道司徒南嶽要做什麼了,立即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之前,我聽說淮南子與這個張毅就鬧了一些矛盾,兩人之間嫌隙早生,所以抓住時機,兩人大打出手。”司徒南嶽有板有眼地分析道。
“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老者繼續接話道。
“所以,我覺得是張毅一直懷恨在心,趁此機會,向淮南子報仇。但是沒想到兩人實力不相伯仲,最後不小心全都墜落懸崖!”司徒南嶽朗聲說道。
“可是,我記得當時淮南子走在最後,張毅師兄就算是想出手,也不是很方便。這一點我們不能接受!”無極仙宮的弟子據理力爭道。
“是嗎?你們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記錯了。分明就是張毅先動手,然後兩人同時跌落入陣中。”司徒南嶽雙目瞬時之間升起一道亮光。
“迷心術?”三位長老同時驚訝道。
司徒南嶽不禁向他們看去,說道:“三位長老果然好眼力,不愧活了這麼大歲數。你們如果不想變成白癡,現在最好給我閉嘴。”
其實一切都是司徒南嶽算計好的,當他得知兩人同時跌入陣中的時候,他生怕張毅命大沒死,所以特來補刀。
他之前先是做出正義凜然的樣子,讓這些無極仙宮的弟子放下戒心,又逐漸用言語將他們引到當時的情境之中,在保證大部分不變的前提下,隻改變一點點關鍵的因素,這樣他就可以將白的說成黑的。汙蔑張毅是先挑起事端的人,是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