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的臉上也浮現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隨即說道:“三位長老留下,其餘人可以離去了。”
眾人見新任大祭司說話了,於是立即作鳥獸散,陸續離開了這間土屋。
滕天化是最後一個離去的,他此刻的腦子裏正在計較著如何在張毅立足未穩的時候,將他鏟除,自己坐上領導的寶座。
三位長老見其他的人出去之後,由最為年長的老者最先做了自我介紹。
“大祭司,人人都稱呼我為木長老。”
隨後,一個個頭在三人中最矮的一個老者,說道:“我是水長老。旁邊的這位是火長老。”
張毅一一點頭,也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大祭司在生前就對我說過,疏狂已然鎮守不住,所以他的意思是,我們盡早想辦法撤離此地,以免遭受滅頂之災。”
火長老在三人中脾氣最烈,一聽張毅說到想要撤離,當即反對道:“雷霆之地乃是先祖所創建,專門用來看護與鎮守此劍。你身為大祭司,怎麼能夠臨陣退縮呢?”
木長老歲數最大,最為老成持重連忙解釋道:“大祭司,火長老性情耿直剛烈,你千萬不要見怪。鎮守此劍,確實我們的天職所在,還希望大祭司給予一個合適的理由,也好讓我們可以心服口服,勸解起其他族人也好說啊!”
張毅明白三人的想法,這也是他今日特別將他們三人留下的目的。若想說服其他人,就先要說服這三個人。
張毅頓了頓,說道:“我知道疏狂對於雷霆之地的意義,你們身為護劍的族人、長老,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的,這一點我張毅尤為佩服。然而,我認為鎮守的方法有很多種,封印它固然是好辦法,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封印即將全麵潰敗,而疏狂不日就會斬斷鎖鏈,降臨世間,此乃是不可違抗之事,總之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辦法阻止它。我知道大家都不怕死,但是我想問一下,如此固執地堅守,白白地犧牲,有何意義?倒不如我們先退一步,保存實力,等我將體內的戾氣徹底煉化之後,就可以將這柄劍徹底降服。”
“隻怕沒等你煉化戾氣,外麵的大好世界早已斷送在疏狂劍下了。”火長老插話道。
“火長老說的不錯,我們決不能讓魔劍危害人間,哪怕是戰到最後一個人,也絕不能輕言放棄。”水長老附和道。
木長老有些看不過去,說道:“兩位長老稍安勿躁,請大祭司將話說完,我們再發表意見也不遲。”
“恕我直言,我與大祭司曾經進入過結界之中,看過疏狂的情況,我發現疏狂雖然外表魔氣森森,但是卻缺乏裏麵的靈魂,所以我覺得疏狂出世,不一定立即禍害人間,而是尋找劍靈。”張毅分析道。
“大祭司果然慧眼如炬,疏狂的劍靈確實已經被先祖焚毀,疏狂若想危害人間,必須找到可以操控他的人,這個人的氣息與疏狂的氣息必須相合才行。疏狂乃是奇精怪鐵所鑄,所以能夠找到與它氣息相合的人很難。另外一層,那就是大祭司所說,尋找合適的劍靈。這一尋找,恐怕沒有個三五年是根本下不來的。”木長老說道。
“木長老說的不錯,我正是想利用這三五年的時間,煉化戾氣,控製魔劍。”張毅說道。
此時,火長老與水長老麵麵相覷起來,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木長老活地年頭最久,而且與原先的大祭司感情交厚,不但懂得一些巫術,而且為人也極為靈活。
木長老不禁開口道:“我倒有一個兩全的辦法。我略通巫術,我可以在疏狂劍上下些咒語,讓我們可以隨時得知這柄劍的下落,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它危害人間之前,率先製住它。你們看如何?”
“我覺得倒是一個辦法。我與水長老當仁不讓,願意做疏狂的守劍長老。”火長老信誓旦旦地說道。
“火長老說的好,我們這三把老骨頭,也該是動動地時候了。”木長老讚同道。
張毅見三人已經同意了,隨即問道:“疏狂出世,封印崩塌,這雷霆之地肯定是不能再呆了,三位可知道有什麼辦法將我們運出這裏,避免這裏的族人受到疏狂餘波的塗炭?”
“辦法確實是有,但是需要冒一定的風險,那就是在這疏狂劍下有一件當年先祖留下來的戰衣,專門用來撐持整個困劍的大陣以及整個封印。疏狂劍出,那麼這件戰衣也就會破滅,從而釋放出來。必須要在疏狂劍還沒有肆虐雷霆之地的時候,就要煉化這件戰衣,使其變成自身的法寶。戰衣雖然失去了控製疏狂劍的作用,但是它上麵還有承載人的功能。利用這件戰衣,我們雷霆之地的族人就會就此得救了。”木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