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居仁一陣納悶,自從跟其吵完架之後,這個老婆就沒給他好臉色看,怎麼今天如此反常。
事有反常必為妖,黃居仁也不是傻子,立即問道:“老婆,有什麼事嗎?”
他老婆立即將今日張毅說的話,全部巨細無遺地告訴了黃居仁。
黃居仁聽後,不禁一陣大罵道:“好你個古劍鋒,我這裏行不通,你又找到我老婆這裏來了。”
“居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女子忙問道。
黃居仁說道:“之前古劍鋒就找過我,讓我幫他殺了張毅,我害怕事情鬧大,就一口回絕了。沒想到,居然找到你這裏來了。這樣吧,我明天就把黃金給他送回去。”
“哼,別欺負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情,那些雜役弟子不過是草芥,你殺他們極為容易,難道他們還敢反你不成?說到底,你就是不愛我,想我怎麼就瞎了眼,跟你來到這裏呢?要是我留在哪裏,怎麼也是王侯夫人的命!”女子越說越傷心,竟然哭了起來。
黃居仁無法,隻得勸道:“殺人是大事,別看我平日裏虐待他們,克扣他們,但是隻要不出格,上麵還是可以蒙混過去的。可是,我這個動手殺人,萬一被長老知道了,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居仁,我也明白你說的,但是這錢在這裏,你幹嗎不去賺呢?有了這錢,我們十年吃喝不愁,穿金戴銀,難道你想讓你的老婆像乞丐一樣活著嗎?而且那位古師兄本領高強,你逆他的意,你會有好下場嗎?我不管,你一定要去殺了張毅,還要在今晚。”女子憤怒地說道。
“容我好好想一想。”黃居仁無法隻得施展起了緩兵之計。
“想,想,想!有什麼可想的,你隻要動動手指頭,那個張毅就死了。我們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你還可以舒舒服服當你的管事,實在不行,你對他們寬鬆一點,他們自然會念你的好,殺張毅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誰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而得罪你這個管事呢?”女子繼續說教道。
後來見黃居仁還不肯聽話,立即施展起了她的拿手好戲,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逼得黃居仁實在沒有辦法,隻得答應了下來。
張毅這邊一切如常,到了二更天的時候,張毅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一塊破布上寫道:“有人殺我,今晚三更,長老救命,張毅!”
隨後這塊破布就團成小團,讓那個老鼠叼著去找它的主人去了。
張毅靜靜盤膝坐在地上,等待著時間。
三更天是最好的時候,所有人都睡熟了,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黃居仁如果不選擇在這個時候殺人,那麼他就真是個傻子了。
黃居仁答應了老婆之後,滿臉陰鬱地走了出來,既然要幹,那就幹的漂亮一點。
黃居仁已經謀劃好了,以他的身手悄無聲息地進入房間並不難,將張毅打暈,將其帶出來。
殺死之後,將他扔到山澗之下,任誰來查都查不出來。
再者說,正如他老婆所說的那樣,誰會去關心一個雜役弟子的死活呢?時間一長,大家也就都忘記,即便是關心,詢問,以他黃居仁的地位,還不一一將搪塞過去。
想到這裏,黃居仁越發地覺得自己的老婆說的有道理,如此輕鬆的錢,隻有傻子才不會去賺。
黃居仁為了掩人耳目,特別換了夜行衣,隨即潛入了張毅的房間。
真是上天憐見,張毅獨自一人坐在地上,更容易得手。
黃居仁運轉全身功力,猛然間向張毅天靈蓋擊去。
然而,就在他下手的一刹那,火光驟起,侯勇、展舒雲憤然坐起,說道:“黃居仁,你暗害雜役弟子,我看你今日還往哪跑!”
黃居仁心中不好,也不說話,奪路而去,竄出房門。
還沒等他運轉功力開逃的時候,已然被一個白發老者擋住了去路。
“你還想往哪跑!”老者冷聲喝問道。
這時,黃居仁知道大勢已去,也不敢再多做反抗,攔住他的正是傳功長老。
張毅此時已經走出來,拽掉黃居仁的黑色麵紗,說道:“黃居仁,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暗害於我?”
“冤枉啊,是古劍鋒讓我這麼幹的。”黃居仁立即將古劍鋒咬了出來。
“古劍鋒是主謀,你也逃不了幹係,先交給執法堂嚴加拷問。稍後老夫再向古劍鋒問話。”傳功長老說道。
黃居仁被傳功長老鎖住了經脈,任何本領都施展不出來,隻得任由那個姓陸的押解,而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