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毅少爺,小的就回去了!”張德見縫插針地說道。
張毅點點頭,並囑咐道:“路上當心!”
說罷,瞥了一眼張震,隨後與張凝雪並肩而行。
張震眼見兩人遠去,卻不敢阻攔,隻能遠遠跟著。
張震邊行邊心生憤懣:“真是該死,本來計劃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半道裏殺出個張凝雪。來日方長,遲早有一天,我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張震越想越氣,不由粗氣喘喘,身後的三個少年見狀,瞬時低頭,默然走路,生怕惹了這個“活太歲”。
然而,張震不知道的是,此刻他不應該憤懣,反而應該感到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出手。
此時的張毅,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自從昨日觀雪有感之後,層次突飛猛進,真氣充沛,拳腳上去,必生反震之力,雖不至將張震震死,也能讓他臥床數月不起。
張毅與張凝雪並肩而行,不時向其詢問修煉上遇到的難題,張凝雪雖不喜多言,但寥寥數語就能張毅生出撥雲見日之感。
不知不覺間,兩人情誼,也在悄然升溫,後來張毅才得知,原來這位張凝雪境界不低,已經到達淬體境第四重了。今日前往訓練之地聽講,也是為了一睹新教習的風采,希望可以獲得新的頓悟。
張凝雪雖為女兒身,但素有大誌,執著修煉,希望以不懈努力,以後天入先天,成道修仙。因此,除了修煉之外,其餘事情極少參加,無關之人,也極少攀談。今日之所以對張毅另眼相看,也是因為張毅是百年難遇的特殊體質。
林間小路,漸已到了盡頭,穿過竹林,視野漸寬,一片寬闊的練功廣場出現兩人的視野之內。
廣場之上,身影林立,約有一百餘人,隻見他們個個精氣內斂,器宇軒昂,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談天說地,議論新近發生的事情。
張毅與張凝雪信步走入廣場,“唰”地一下,一百餘道目光瞬時向兩人看來,張毅看到,這些目光之中,更多地是在看自己。
從目光與這些少年、少女的表情上,張毅可以看出,更多的是難以置信與不能理解,奇怪張毅為何會和張凝雪走在一起。
張凝雪並沒有理睬這些目光,轉而對張毅說道:“我們到那邊去!”
張毅連忙點頭,兩人隨即向前方踱去。
過不多時,張震等人也趕了過來,融入人群之中。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從廣場的另一側,信步走來。
這些少年、少女看到黑衣青年,立時緘口不言,挺立站好,靜待到來。
“大家好,我叫陳衝,是你們的新教習,今後你們在修煉方麵有何不懂之處,直管請教我就是。”黑衣青年簡短直接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喊道:“教習,你跟我們說說淬體境的境界吧!”
“是啊,教習說說吧!”
陳衝點頭,慨然說道;“好,我就和你們說說淬體境的九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