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將腦海中的劍招一一回想了一遍,隨即並指為劍,瘋狂地在小樓的練功場中一遍遍地演練起來。
劍勢忽而大氣磅礴,猶如滔滔江水,奔騰不息;忽而婉轉悠長,如小橋流水一般,看似涓涓細流,實則綿裏藏針;忽而淩厲狠辣,忽而沉穩十足,每一招劍招都仿佛自成一體,又仿佛相互關聯,密不可分。
張毅在不斷演練劍招之時,也在努力體會劍招之中所蘊含的群星軌道。
隨著張毅不斷修煉,逐漸發現自己身上的穴竅仿佛被觸動了一般,有的甚至有了充盈之感。
穴竅充盈,其劍法使出來更加有力,威力更加驚人。
張毅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逐漸參悟穴竅之謎,領悟淬體境第四重的玄妙。
人體穴竅非同小可,修煉起來不但不可以分心,而且還要一鼓作氣,必須要將一個穴竅練到完全充盈為止,否則就會前功盡棄,還要重頭再練這道穴竅。
因為張毅隻是微微一動心,隨即收斂了全部心神,凝神練劍,繼續體悟劍招帶給自身的益處。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熟悉聲音在門外叫喊起來:“毅少爺,毅少爺!陳小姐出事了,陳熙蕾出事了!”
聲音極大,立時傳入張毅耳中,張毅當聽到“陳熙蕾”三個字的時候,當即心神大亂,劍招失衡,若不是張毅機警,險些被自己的劍招所傷。
然而,張毅最終還是沒有完全避開此次分神之禍,一個氣沒有上來,導致血氣上湧,獻血奪腔而出。
張毅將口中的獻血吐盡,擦幹嘴角,沉聲說道:“德子,進來。把話說清楚。”
德子聞言,進來,隻見地上有一灘血,忙問道:“毅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你剛才說陳熙蕾怎麼了?”張毅急切地問道。
“毅少爺,你趕快去蘭芳苑救陳小姐,她被納蘭姑娘打傷了。”德子回稟道。
“你說什麼?“張毅不禁感到一陣頭大,這時他已經顧不上自己身體的情況了,迅速奔出了小樓,向蘭芳苑憤然而去。
“熙蕾怎麼會去納蘭哪裏?為什麼納蘭出手打傷熙蕾?納蘭嫣然有神鬼莫測之能,熙蕾這一次豈不是……“想到這裏張毅心中恨意更盛,腳下的步子更快,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熙蕾的身邊。
當張毅進來的時候,隻見陳熙蕾已經倒在了地上,地上沒有血。
張毅大步走了進來,隻見屋子中除了有納蘭嫣然之外,還有第三個人,那就是陳熙蕾的好姐妹秦思雨。
張毅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一定是秦思雨唆使陳熙蕾來蘭芳苑找納蘭嫣然的麻煩,致使納蘭嫣然惱羞成怒,出手傷了陳熙蕾。
張毅雙目仿佛要噴出火焰一般,大聲喝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出現這種事?”
問罷,張毅立時惡狠狠地看向秦思雨,冷聲問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熙蕾麵前進讒,才致使熙蕾變成現在這樣。”
秦思雨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你怪我什麼,我幫熙蕾姐姐討回公道,有什麼錯?熙蕾姐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算什麼?”
秦思雨也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伸手指向了納蘭嫣然。
納蘭嫣然還是一臉冷傲,似乎根本不關她的事一般,看著張毅說道:“你瞪著我幹什麼?陳熙蕾這個丫頭不自量力,我讓她吃些苦,也是應該的。你應該慶幸我沒有殺她!”
“是,我應該慶幸!我應該慶幸你沒有殺她,沒有殺滅我們全家!”張毅怒吼道。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納蘭嫣然有些動怒道。
“你滾,你們都滾!我不想見到你們,不要逼我出手!”張毅輕輕撫摸著陳熙蕾,細心查看著她的情況。
“張毅,以你的才智,應該不難看出這是有人在從中作梗,以離間你我的關係。你現在這樣,正好中某人的詭計。”納蘭嫣然冷靜地說道。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陳熙蕾是我的命,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念你之前幫過我,也救過我,我不想與你計較,你走吧!“說到最後,張毅竟有一種頹然的感覺。
“她是你的命?那我算什麼?我還不是在不遺餘力地幫你,你可知道我如此幫你,後麵承受地是什麼?你太自私了,就算我有眼無珠,錯看了你。我不用你趕我,我自己會走!但是,張毅你記住,是我要走,而不是你趕我走的。”
此刻,張毅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淚如雨下,納蘭嫣然無論說什麼,都很難再進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