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穀離城主府並不算很遠,押解張毅又是修為高強的貼身護衛,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張毅就被押解到了懸崖峭壁之上。
此時,青年城主與馬如風也趕了過來,似乎要親眼看著張毅葬身於穀底才要甘心。
馬如風還是不肯放棄,繼續苦勸道:“城主大人有大量,他還是一個孩子,不應該就讓他這麼死在這裏。”
“做錯事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錯是他們張家人犯的,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馬兄不必再勸,我意已決。”青年城主殺伐決斷從不婆媽,他立時向張毅看去,說道:“念你還算年輕,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
“我聽聞狼城城主乃是一代梟雄,今日一見不過是一個鼠目寸光,心胸狹窄的鼠輩,我此來狼城著實失望至極。我隻是可惜,竟然會死在你這種人手裏,你根本不配!”張毅大聲斥責道。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饒過你,你休想用激將法讓我上當。把他推下去。”青年城主當即吩咐道。
話音剛落,山穀的風從穀底卷了上來,帶著陣陣狼嚎之聲,給人以無盡寒意。
就算是淬體境四五重的高手,麵對群狼的攻擊,也必然會被其撕碎,根本毫無生還的可能。
在青年城主一聲令下之下,張毅被活生生地推了出去。
張毅想要反抗依附在山穀的峭壁之上,但是已然太遲了,山穀內的風極大瞬時間就將張毅吹得東倒西歪,張毅隻得任憑大風的擺布,被吹到任何地方。
正當張毅被大風控製的無所適從的時候,一道身影飛騰而來,一掌將困住張毅的風打散,還沒等張毅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他的衣領順勢將他向上拋去,直落到崖邊。
突如其來的巨變,令張毅不禁大喘了幾口粗氣。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張毅麵前,問道:“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不好使受吧!”
張毅不禁站起來身來,看向此人,有些驚訝地問道:“你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要誤會,剛才我看你就算在最後時刻都依然沒有向我求饒過一句,我素來敬重那些視死如歸的勇士,你甘心為家族而死,也足見你的人品。所以,我才會出手救你,但是你要記住我救你,並不代表原諒你了,你若是做不到我後麵要求的事,你還是要死。”救張毅的人正是那位青年城主。
“不知城主大人,到底要我做什麼事?”張毅問道。
“我之前說過,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我們是用了你們的兵器,才致使整場仗的失敗,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幫我們度過危難,擊退強敵。城主所剩餘糧不多,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過,若強敵未退,我一定會殺你祭旗,與敵人同歸於盡。”青年城主此時流露出萬千豪情。
“好,一言為定。我若在三天之內擊敗敵人,我希望你遵守諾言,可以放下這件事,平心靜氣聽我解釋此事。”張毅回應道。
“好!”青年城主爽快答應道。
張毅被城主當做貴賓一般安排在上等的廂房之中,並由專人伺候。
張毅對於敵方的情況,根本是一無所知,所以讓馬如風將全部掌握的資料一早送了過來。
在張毅看完所有的資料之後,馬如風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有把握了嗎?”
“對方一共集結了五萬人,在狼城城外,並且將狼城上下圍得水泄不通,以這位城主的個性,我覺得他絕對不會不理狼城而自己突圍而出。但是現在若想趕製兵器,已然是不可能。”張毅分析道。
“如果我們抓緊一切時間練兵,增強實力,有沒有勝算?”馬如風問道。
“我們練兵隻能從民間抽調,況且我們又是在匆忙之間練兵,絕不可能敵得過那些身經百戰的戰士。以我之見,隻能擒殺這位主帥了。”張毅伸手一指卷宗上的名字。
“趙重,你要殺他?我打探回來的消息表明,此人已經是淬體境第七重的實力,就連狼城這位城主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有什麼把握可以對付他?”馬如風萬萬沒有想到張毅會想到刺殺敵方大將這條路。
張毅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力敵當然不行,但是若說到智取,未必沒有勝算,這一切都還要靠馬大哥幫忙。”
“哦?你已經有計劃了?”馬如風有些驚訝道。
張毅隨即說道:“馬大哥難道忘了那根銀針了嗎?憑借我現在的身手,想要擲出銀針,暗殺趙重絕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必須要有近身的機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