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南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張天龍的屍體,繼續說道:“你們的兄弟就是死在鬼影宗最強武技影羅刀法之下。從傷口來看,此人刀法已經趨於大成之勢,不可不防啊。”
“父親,五弟被人殺害這件事絕不簡單,我擔心族中還會有人遭此厄運。我們必須盡快找出真凶,否則後患無窮。”張天行憂心如焚地說道。
“天龍之死絕不簡單,事情也絕非你們想象的那般簡單,是我太輕敵了,不應該不加派人手保護他的。”張鎮南此時陷入了一種懊悔之中。
“五哥是父親最為器重的人,極有可能在將來繼承族長之位。他突然被殺,難道與族長之位有關?五哥常年在外,難得回來一趟,正是凶手出手的最好時機。父親,難道是……”張天禹此時欲言又止,但是滿屋子的長輩立時明白了他的所指。
“不要亂猜。殺害族中嫡子,罪名非同一般。我們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不然會被其他族內人扣上誣陷之名,到時我們會更加被動。”張鎮南立即會意到張天禹的意思,隨即出言阻止道。
張鎮南又深思了一下,說道:“天龍被殺之事必然瞞不住,與其讓人亂猜,倒不如開誠布公,借此將族內人心再度凝聚起來。另外,我也會加強人手保護你們,尤其是你天禹,還有毅兒。”
“父親所言極是,五弟是父親期望最深的人,而七弟是父親最疼愛的人,現在五弟死了,凶手極有可能將注意力放在你們父子身上,不可不防。”張天行說道。
“天行,你們也要立即動身,盡快走出天霜城。隻要出了天霜城,我相信你們就應該安全了。”張鎮南繼續吩咐道。
“不過,父親,我擔心我們離開反而給了凶手可乘之機。”張天行擔心道。
“嗯,那好,你先留下來一段時間,看看動靜吧!”張鎮南有些舉棋不定地說道。
屍體被武士們抬了出去,張天行等人也紛紛出去,各自準備葬禮事宜以及加強人手的事情,隻留下張鎮南一人在房間之中。
“老天爺,我是不是錯了,我的寬容變成了縱容,致使他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兄弟同心是父親臨終時的遺言,身為人子,我又豈能不遵守呢?”張鎮南喃喃自語道。
事情過去了幾天,凶手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而張毅因為擔心父親的安危,所以執意讓父親搬到小樓來與自己同住,兩父子在一次同進同出,大大減少了被伏擊偷襲的機會。
由於大患在旁,張毅更加刻苦地修煉武道,強健身體,連日來的苦修,使得他的境界又有了明顯的提高。
隻見他在練功場上揮汗如雨,張天禹在兒子這種精神的感染下,也加入了修煉的隊伍,兩人互相切磋,互補長短。
正當兩人努力修煉的時候,納蘭嫣然蓮駕再一次降臨。
由於有了之前的交往,張毅對於納蘭嫣然並不是十分抵觸,見她到來,客氣說道:“不知納蘭小姐今日來訪有何見教?”
“七爺也在這裏,納蘭有禮。”納蘭嫣然恭敬地說道。
“嫣然此來,沒有他意,隻是聽聞府內不暢,有小人橫行。特別將珍藏多年的玉佩相送,以期望兩位可以長命百歲,平平安安。”納蘭嫣然說著,將懷中的兩枚玉佩拿了出來。
玉佩晶瑩剔透,一見就知道不是凡品。
“多謝納蘭姑娘好意了,我們父子都是一介武夫,玩不了文人雅士的東西。納蘭姑娘還是請收回吧!”張天禹委婉地拒絕道。
“七爺文韜武略,文武雙全,張毅也是一表人才,有何需過謙呢?七爺如此說,難道是看上小女子的東西,還是根本不想領小女子這份情?”納蘭嫣然不肯退讓地說道。
張毅在一邊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隨即說道:“既然納蘭小姐是好意,那麼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納蘭小姐的玉佩!”
納蘭嫣然見禮物已經收下,不由得芳心大悅,臉色也轉和了許多,隨即告辭而去。
張毅手下玉佩之後,在他的再三懇求之下,張天禹才將玉佩放在貼身的地方,而張毅也貼身放好。
事情已畢,兩人再次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之中,以求能夠再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