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始終覺得如此在背後評價一個長輩不太好,隻好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快一點走吧!免得幾位伯父已經進了城,我們沒有迎接上。”
張若蘭與張談聞言,當即同意,三人立時加快步伐。
過一會兒,三人站在天霜城的城門口,向前方極力張望,隻見有三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身影,在向自己這個方向緩緩走來。
“來啦!來啦!他們來啦!”張若蘭喜出望外地喊道:“大伯,五叔,六叔!”
“大哥,是若蘭他們!”一個身材勻稱,很是幹練的中年人對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說道。
“嗯,算他們有心!知道我們今天回來,特來迎接!”那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說道。
“大哥,我加快幾步,與他們會合!”幹練的中年人說道。
“五弟,你在外曆練多年,怎麼還這麼不沉穩呢?天下間哪有長輩去迎小輩的道理,你莫向你三哥去學。他不務正業,難道你也想不務正業嗎?”國字臉的中年說教道。
幹練的中年隻得低下頭,不敢說話。他就是張毅的五伯,張天禹的五哥,張天龍。而那個訓斥他的國字臉的男人,就是張鎮南的長子,他們的大哥,張天行。
張天行向來老成持重,在家中除了張鎮南以外,就屬他說話有分量了。
張天行雖然表麵上訓斥五弟張天龍,但是他在心裏極為疼愛他這個弟弟,因為他一直將其看為下任族中的人選。而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當族長,隻是想如何輔佐自己的弟弟,維持張家的家業。
三人騎著馬,緩緩來到張毅等人麵前,隨即下馬進城。
張若蘭說道:“見過大伯,五叔、六叔。”
張毅與張談也依樣照做。
“嗯?這位看上去麵生的很。你是誰的孩子?”張天龍直來直去地問道。
“家父張天禹。”張毅抱拳說道。
“你是七弟的孩子?沒想到都這麼大了!七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張天龍關切問道。
“多謝五伯關心,父親已經沒有大礙了,功力也在快速複原當中。”張毅認真回答道。
“七弟可以恢複功力,我張家必然可以大展拳腳。”張天龍當即振奮地說道。
“五弟,小心說話。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談!”張天行批評道。
張毅一路走來,也對這幾位伯伯有所了解了,除了大伯與五伯外,六伯最是沉默寡言,但是張毅卻絲毫不敢輕視於他,但是他身上爆炸般的肌肉,就足以令張毅佩服不已。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正當張毅等人進入張府的時候,就碰上了張震與一個中年男子,從張震對那個男子的態度上看,顯然這個中年男子與他的關係非同一般,不是他的父親,就是他的伯父或是叔叔。
張震見到張毅,心中氣惱不已,若不是張毅的舉報,他也不會平白無故挨一頓板子,在床上躺這麼長時間。
“父親,就是他,就是他讓兒子受苦的!今天你一定要為孩子討回公道。”張震怒衝衝地指了一下張毅。
“張毅?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你現在可算是張家的風雲人物,一場婚禮的鬧劇,幾乎弄得天霜城盡人皆知,丟了自己的麵子不說,還讓我們張家為你蒙羞。族長大度,沒有責罰你,我今天定要為張家尊嚴討一個說法。”中年人麵沉如水地說道。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針對於張毅,絲毫與張震無關,這也就巧妙地避開了“護犢子”的名聲,而實際上又為張震報了仇,解了恨。
張毅靜靜地看著中年男子,沒有說話。
此時,張天龍在一旁說話了,出言譏諷道:“張毅的事情,族長都沒有過問,何時輪到你來插手?”
“張天龍,你難道想插手不成?”中年男子不甘示弱地說道。
“張毅的事情,我張天行也算略知一二,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得到徹底的證實,而且族長也曾說過,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敢動張毅一個毫毛,就是跟族長過不去,不聽從族長的號令。張晨風,你難道想違抗族長的意思嗎?”張天行說到最後,故意加重了後音。
中年男子顯然不敢公然與族長作對,隻得冷哼了一聲,就此作罷,拂袖而去。
“毅兒,不用擔心。張晨風就是那個樣子,你放心,有你五伯在,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張天龍在旁安慰道。
張毅本就是極為聰明之人,又怎會聽不出張天龍對自己的疼愛呢?心中不禁一暖。
後來,張毅在張若蘭的口中得知,雖然族長與幾位長老是親兄弟的關係,但是他們各自的後代,彼此之間的稱呼,是不用稱呼哥哥或者弟弟的,都是直呼其名。隻有像張天行、張天龍這種親兄弟,才會大哥、五弟的那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