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距離上次與張若蘭見麵之後第十一天的清晨,張毅剛剛睜眼就從春梅的口中聽到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與張府有關,事情發生後,張家族長張鎮南氣得已經震壞了三張紅剛木桌子,並在祖上靈位之前,立下重誓,一定要捉拿元凶首惡,以慰祖上在天之靈。
張毅當聽到這件事之後,也十分錯愕,非常不解,張家守衛如此森嚴,對方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擊敗看守藏武閣的高手,盜走高階武技的呢?
正當張毅思索之間,突然一個意識閃過了大腦,他立即穿好衣服,前往了張鎮南的住處。
“什麼?你懷疑是鐵家人所為?”張鎮南臉色難看地問道,顯然是餘怒未消。
張毅點頭說道:“不錯,十一天前我見過張震與鐵冬進入張府,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哦?他們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來人,將張震給我找來,我有話要問他。”張鎮南發號施令道。
不一會兒,張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深施一禮道:“族長,您找我?”
“不肖子孫,跪下!”張鎮南見張震一副不上心的樣子,當即怒道。
張震立時傻了眼,跪在地上,惶惶不知地說道:“族長,你讓震兒下跪,也得給震兒一個緣由吧。”
張鎮南看了一眼張毅,緩聲說道:“毅兒,你問他吧!”
張毅點點頭,問道:“張震,我問你,你是不是和鐵冬相熟?是不是還將他邀請到府中做客?”
“是,邀請過。那這有什麼?每個家族之間都是如此,況且我邀請之事早就盡人皆知,你又何必在此多問呢?”張震一臉不屑地說道。
“好,那我再問你,他是不是向你打聽了藏武閣的事情,而且詢問你有關藏武閣具體的事項,例如有多少人把守,如何把守之類。”張毅繼續問道。
“這個……”張震遲疑了一下,繼續道:“他問了,我沒說。”
“你和他引為知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言聽計從,他問你,你會沒說?”張毅追問道。
“沒說,一句都沒說!”張震依然堅持之前的說法。
“好,你與鐵冬的關係就如你所說,盡人皆知,府中上下的守衛不知凡幾,你說沒說過,我大可以向他們打聽明白。如果到時發現你說謊的話,我相信族長絕不會輕饒你,張震,你是知道張家家規的威嚴的。”張毅半威脅半嚇唬地說道。
“你……”張震雙目一動,他畢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哪裏能承受這麼大的心理考驗,況且他之前並不是私下跟鐵冬說的,一言半句相信早已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裏,隻要張毅仔細查證,一定會查出來自己現在說謊的。
張震兩眼一閉,說道:“我說過,我確實說過。”
“說的詳細嗎?”張毅問道。
“他問得很詳細,我是一五一十答的。”張震委婉地說道。
啪!
這是第四張紅剛木桌子了,張鎮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怒道:“你這個畜生,居然吃裏扒外,將自家的秘密說給外人聽。來人,拖下去,將武功廢了,逐出家門。”
張毅萬萬沒料到張鎮南會如此憤怒,當即阻止道:“族長,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張震畢竟年輕,而且天資過人,就這樣把他廢了,實在是家族一大損失。族長還是不看僧麵看佛麵。”
張毅所說,當然是意有所指,畢竟張震是大長老的長孫,如果真是因為他一人,鬧得家族分崩離析,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張震見張毅給自己求情,當即磕頭如搗蒜,道:“四爺爺,你就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饒過我一次吧!饒過我一次吧!”
“好吧。看在大長老的麵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去家法堂領一百棍吧!”張鎮南稍稍恢複了平靜說道。
張震聞言,頓時大喜,生怕反悔,連忙道謝,迅速消失在張鎮南的視野之外。
張鎮南處罰決不算輕,家法堂的一百棍足以將一個人打成半死,不過張震自小練功,服用靈藥無數,身子本就比一般孩子健壯,所以隻要躺上一個月,也就沒有大礙了。
張毅猜測道:“爺爺,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是鐵家人所為,我想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武技盜走,顯然此人是鐵家的高手,極有可能是鐵家族長鐵孤行本人。“
張鎮南思考了一下,道:“鐵家已經日漸沒落,算得上高手的,也隻有鐵孤行了。我想他偷取武技,一定是借此想提升功力,衝擊武聖,使得鐵家再創輝煌。“